哪怕诱因是太上皇,可也没有将这笔账算在太上皇身上的道理。你这些年到底在筹谋什么?”
&esp;&esp;“当年你的天赋,便是国公爷都赞叹不已。甚至说你有军机大臣的资质,只是心中太过唯我,所以才落得这般下场。科举这等大事上,你都敢弄鬼!”
&esp;&esp;“老道现在倒是庆幸你当年被发现了,若不然你登上军机阁,对这天下百姓是祸非福!如今天下太平,你竟然还贼心不死!你到底准备对琮哥儿做什么?!”
&esp;&esp;看着须发皆张的张道士,似乎准备一巴掌拍死自己,可渡航依旧是笑着说道:“当年虽然是我算计了你,但你不能不承认,我只是把该有的危险提前引发了而已。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你的确是欠我一条命的。”
&esp;&esp;“诶~别这么激动,怎么也要听我把话说完才是。我知道你对贾家有很深厚的感情,所以我才来找你。若是我真的对伯爷有任何的歹心,焉敢来寻你?”
&esp;&esp;“世人都说代善公文武双全,那是百年不出的儒将。可没人知道,你也是谋略高深的人,只不过一直躲在代善公的阴影下罢了。”
&esp;&esp;张道士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很了解这个儒道佛三修的渡航,当他自称为‘我’的时候,就代表着他是以‘神奕子’的身份来说话。
&esp;&esp;这个看似妖僧实则妖孽的人,让张道士也忍不住一阵阵发寒。
&esp;&esp;渡航依旧是温和的笑着,慢慢的撵着手里的念珠,像是回忆一样说道:“当年代善公的确是自愿赴死的,不过却是被太上皇欺骗了。以太上皇的手腕,想要解决朝堂上一家独大的影响并非没有办法,甚至不止一个办法。”
&esp;&esp;“这一点,我知道,你也知道。可最后他依旧利用情义,让代善公甘愿赴死。我敬佩代善公的为人,却无法苟同这样的做法。”
&esp;&esp;“太上皇御极三十余载,玩弄人心不过是最简单的帝王心术。或许代善公魂归之后,他会伤心,也会后悔。但一切回到过去,他依旧会那么做。”
&esp;&esp;“因为代善公当年的风头太盛了,不仅能做到收复失地,还能覆灭乌桓。这等灭国灭族之功,除了太祖以外,怕是高祖都会夜不能寐,更何况太上皇呢?”
&esp;&esp;“当年代善公执掌大乾的九成军权,八成的将领视他为神,大半的文臣以他为骨。若是暗中没有隐情,你猜他会甘愿抛下贾家,就这样赴死?那一晚,他到底和太上皇聊了什么,你就没有怀疑过?”
&esp;&esp;张道士沉默了,他自然是怀疑过的,可太上皇后虽然没有对贾家太过加恩,可也一直保着贾家不受伤害。
&esp;&esp;要不然就靠着贾赦这些年胡作非为的混账样子,早就够剥夺爵位的下场了!
&esp;&esp;“渡航,你说了这么多,却没有告诉老道,为什么选择琮哥儿?你要寻找明主,我明白。你要报复,我也能理解。可你应当去寻找那些皇室子……”
&esp;&esp;张道士顿时惊愕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渡航,“这不可能!琮哥儿怎么可能是皇室的身份?他就是在荣国府出生的,当年虽然闹了笑话,可这一点绝对不错!”
&esp;&esp;渡航摇了摇头,他可以瞒着布衣子,但实在是没办法瞒着张道士,这个人对贾家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守护欲望。
&esp;&esp;这些年要不是他时不时的进龙首宫讲法,然后每年都到贾府小住几日,怕是贾家也坚持不到现在,早就让元平功臣给撕碎了。
&esp;&esp;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能和太上皇直接面谈的人,因为太上皇,才是大乾的实际掌控者!
&esp;&esp;片刻后,张道士听完了渡航的证据之后,揉了揉鼻梁说道:“就算琮哥儿不是贾家人,可你也没办法推他上去,且不说太上皇,便是陛下也有五子在。更何况还有其他太上皇的嫡系血脉,难道能都杀了不成?”
&esp;&esp;渡航呵呵一笑,再也没有佛家慈祥的笑容,而是像是引诱人堕落的魔鬼一样,“伯爷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依旧对贾家众多的姑娘疼爱有加。或许伯爷都没有发现,他的心态已经有了改变了。伯爷上位,才是贾家延续百年族运的关键。”
&esp;&esp;“至于我的计划,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是需要道长做一件小小的事。并且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不会牵连到无辜,也不会牵扯到道长。”
&esp;&esp;张道士眯着眼看着渡航,而渡航也毫不示弱的笑着与他对视。
&esp;&esp;这一刻,两个人的外相虽然是一正一邪、一僧一道,可地上的影子却似乎要融合在了一起。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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