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不等北河说话,关山月先出声了,“千年之前就再无金丹了,咱们这一方世界……容纳不下金丹了。”
&esp;&esp;我勒个去的,冯君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连金丹都容纳不下了?”
&esp;&esp;然而他的脸色,看在别人的眼里,那真的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
&esp;&esp;北河道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一句,“冯道友可是认为,自己能踏上金丹大道?”
&esp;&esp;他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疯了,现在的华夏,别说是金丹了,估计连出尘期也没有,你难道不知道,炼气期都可以称之为大修士了吗?
&esp;&esp;四百年前的茅山中兴祖师,也不过才是炼气期啊。
&esp;&esp;他很惊讶,但冯君却是不屑地笑一笑,有些话他真是懒得讲:金丹就算是大道了?
&esp;&esp;然而,他虽然没说话,别人可能连个表情都看不懂吗?
&esp;&esp;关山月也不认为,冯君一定能踏足金丹,但是只冲人家这表情,出尘期总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吧?于是她沉声发问,“北河道友还有其他事吗?”
&esp;&esp;北河是真的有点吃惊了,想到对方居然连王屋聚灵阵的根脚都知道,他认为有必要认真地解释一下自己的来意,“我此来洛华,也不是要寻衅的……”
&esp;&esp;“只是青城一事,关系到道门的体面;而西倾山那边,已经在寻觅昆仑一脉了。”
&esp;&esp;关山月不以为意地发话,“昆仑一脉……呵呵,名头是很大,但是又有几个人见过?”
&esp;&esp;“这却是难说,”北河想挽回一点自家的形象,于是正色发话,“当地人想要寻找,总会有些便利的,那些上古练气士,性情都很乖戾。”
&esp;&esp;冯君波澜不惊地回答,“性情乖戾?这个无所谓,只要能讲道理就好……”
&esp;&esp;关山月斜睥他一眼,“若是他们不肯讲道理呢?”
&esp;&esp;“呵呵,”冯君笑一笑,也没再说话,而是又拿起一根烟来点燃。
&esp;&esp;连昆仑都不怕?关山月看明白了,然后她看向北河,“道友没别的事了吧?”
&esp;&esp;北河在这一刻,是真的有点后悔了,刚才自己怎么就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了呢?
&esp;&esp;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再说什么后悔也晚了,于是他看一眼冯君,“冯道友,话我已经传到了,原本还想去茅山走一趟,看一看要不要帮那人治疗,现在嘛……我还是回山了。”
&esp;&esp;这就算卖对方一个人情了——西倾山的事儿,我不管了。
&esp;&esp;但是冯君哪里会领他的人情?“想去就去呗,我也不会拦着你小有清虚之天的人行善。”
&esp;&esp;见他说得如此有恃无恐,北河却是心里越发地没谱了,你确定我们治疗不了人吗?
&esp;&esp;他笑一笑发话,“算了,我还是回王屋找一找,到底有没有地脉吧,万一有的话,肯定要保护起来,那可是好东西。”
&esp;&esp;他这话几近于服软了,但冯君只是冷冷一笑,“找地脉……你王屋可能有人会找地脉吗?”
&esp;&esp;他这话半是小看,却也不无激将的意思,因为他自己找地脉都不拿手,当然想多探听一下,现在的华夏,是不是还真有人擅长这个。
&esp;&esp;殊不料,他是小看了天下英雄,王屋的藏书里,还真有关于地脉的知识。
&esp;&esp;不过北河不会这么说的,他只是随意地回答,“找不到那就是没有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esp;&esp;然而,他也不会甘心就这么离开,才出了洛华庄园,他就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esp;&esp;“李道友,有个普通人受了阴劲儿,找到我王屋来求治,你也知道,我王屋对此不是特别擅长,倒是你崆峒一脉,内家高手较多,不知是否愿意接手……”
&esp;&esp;总是要想办法给那厮添点堵,他心里才能舒坦一点。
&esp;&esp;北河离开之后,关山月又喝了一阵茶,正好李诗诗出去接电话,她赶忙借机发话,“冯道友,我此来有一事相求,丹霞天有一处秘地,已经封闭八百年。”
&esp;&esp;秘地?冯君看她一眼,眉头微微皱一下,“因何封闭的?”
&esp;&esp;“这个……我也不知情,”关山月的脸微微一红,“其实封闭已经过千年了,只是八百年之前,有祖师留下遗言,丹霞天兴衰,只在此秘地。”
&esp;&esp;迟疑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