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罗书尘倒不怀疑他的决定,但是对他的话还是有点好奇,“冯道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说一说你的治疗方案吗?”
&esp;&esp;冯君迟疑一下,“这个……怎么说呢?”
&esp;&esp;罗书尘明显是会错了意,“哦,不方便说就算了,当我没问好了。”
&esp;&esp;“倒不是这个,”冯君沉吟着回答,“这么说吧,我的灵植牧者……曾经是蛊虫!”
&esp;&esp;“明白了,”罗书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放心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会保守秘密的,而且……蛊虫对蛊虫,这还真有几分可能。”
&esp;&esp;第二天正午,空中的大太阳明晃晃的,冯君开始治疗对方。
&esp;&esp;他依旧是把梁桓放在缚灵阵里,给对方喂服下了驱散药剂。
&esp;&esp;驱散药剂也是天心台琢磨出来的,跟诱导药剂一样,是要给蛊虫一种驱逐的信息,将它们往身体的末梢驱赶。
&esp;&esp;这种药剂不能将蛊虫驱赶出体外,那母蛊甚至只是稍微离开了胸腹,停在了他的心口——这种信息确实让它有些不舒服,但是再多也没有了,撑上一两天就过去了。
&esp;&esp;在过去的七八年里,它经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sp;&esp;接下来,体外该有诱惑的气息了……这些路数,它都腻歪了——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esp;&esp;下一刻,体外果然传来了诱惑的气息,但是这次,诱惑的气息不太一样,居然是……蛊虫的气息?
&esp;&esp;这时,花花正往梁桓的两只掌心和左脚脚心喷口水。
&esp;&esp;它的口水有毒,梁桓的手心脚心马上就起了水泡,不过这是刻意稀释过的口水,虽然有毒,对千机蜮却有致命的诱惑力。
&esp;&esp;三只子蛊迅速地爬到了手心脚心处,只是炼气一层,炼气四层蛊虫的毒,而且还是能吸收的那种,对它们的诱惑可想而知,它们疯狂地吸收着有毒的口水,口器甚至都接近皮肤了。
&esp;&esp;就在此时,冯君出手,直接取了梁桓两滴心头血,滴到了花花的喙上。
&esp;&esp;花花猛地放出气势,像是要钻入对方的体内。
&esp;&esp;千机蜮母蛊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判断——这是一只高阶蛊虫,想跟自己抢夺这具身体。
&esp;&esp;这种情况,在养蛊的时候不算罕见,蛊虫寄生于人类身体,固然可能是要害人,但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吸血。
&esp;&esp;同一具身体,千机蜮之间还会发生争夺,就别说面对不同的蛊虫了。
&esp;&esp;千机蜮不但有毒,还有轻微的致幻能力,母蛊不想让对手冲击心口,直接施展一下幻术,梁桓的胸腹处,隐约传出了它的气息。
&esp;&esp;若是对手连这一点都识破不了,直接冲入胸腹,那就中了它的招,它有信心通过各种陷阱,磨死对方。
&esp;&esp;但是花花毫不犹豫,直接冲着胸口落了下去——比致幻手段,蝴蝶真的不怕千机蜮。
&esp;&esp;与此同时,它强大的气息压了下去,三只子蛊一阵惊慌,下意识地又往外蹿了一蹿。
&esp;&esp;千机蜮母蛊一时大怒,原本它的致幻没有起效果,就已经很生气了,再看到三个小弟竟然吓得几乎逃出体外,它的怒火更是无法克制!
&esp;&esp;其实那三只子蛊害怕花花,母蛊却是不怕的,它若不是被金丹镇压了两次,早也就是炼气四层了——没准都会炼气五层了。
&esp;&esp;所以它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跟花花一战,于是它又释放出一个致幻信息:它正在向宿主的身体深处缩去。
&esp;&esp;事实上,它已经埋藏到心口处的皮肤下,对方敢钻进来,绝对要面临它雷霆一击的偷袭——没错,对方是炼气中阶,但这里是它的主场,经营了七八年的主场。
&esp;&esp;它并不担心对方不上钩,哪怕识破了那段假的信息,但是蛊虫想要吸血,不钻进身体怎么可以?哪怕是蛊斗,也得进入寄生者的身体才行呀。
&esp;&esp;母蛊已经豁出去,打算跟对方大战一场了,但是它做梦也没想到,那一只强大的蛊虫,堪堪地停到了胸口的皮肤上,就不再深入,将胸口划开一道小口之后,竟然要离开!
&esp;&esp;说实话,这个动作非常不蛊虫!
&esp;&esp;蛊虫对精血的渴望是天生的,正是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蛊虫在能钻进身体寄生的时候,居然选择退却,这简直颠覆了人类对蛊虫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