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源伸出手指测量,很快得来腰身尺寸,他心中感叹,小夫郎的腰真细呀!
手指移向小夫郎的肩,居然不算窄,黎源很快释然,到底是男子。
待到再要测量臀围,黎源有些犯难,小夫郎双腿蜷缩着,显得屁股有些“大”?
但印象里,小夫郎瘦瘦小小一只,哪会生个大屁股。
大约姿势没对,一只手比来比去怎么都不合适。
算了,比个大概,小夫郎应该还会长个子。
黎源正要收手,手指不经意划过小夫郎盖在屁股上的手背。
小夫郎猛的坐起来煽他一巴掌。
速度之快之迅猛,让黎源来不及躲闪。
等黎源捂着脸抬头望去,人家拥着被褥缩在墙角,带着哭腔难以置信地质问他,“你摸我屁股?你这个登徒子!”
黎源:……
换梁
换梁那天来了不少人,有帮忙的有看热闹的。
帮忙的少,看热闹的多。
大多想看看小夫郎到底长什么模样。
再看看黎源家穷成什么样。
几名嫂子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就把黎源家摸得一清二楚。
她们相互递眼色,又朝外面伸长脖子的妇人们递眼色,然后有些轻蔑的摇摇头。
穷,真的穷!
黎源大大方方让她们看,并不觉得丢脸。
因为真的穷,装也装不出来。
他只当看不见,对真心帮忙的热诚以待。
老郎中的两个儿子来帮忙。
二儿子在镇上酒楼里干活,已经成亲搬到镇上。
村长家来的小儿子。
李婶家来的大儿子。
等到卧室换房梁时也不见小夫郎,等着看热闹的妇人们忍不住问人呢?
“小夫郎身子不适,昨日上山静养去了。”
山里有猎户建的小木屋,一般无人居住,有时候打猎太晚来不及下山才暂居一晚上。
小夫郎弄死不住猪圈。
黎源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让步,于是家庭矛盾爆发了。
黎源编制二十来份小竹篮,各个精致小巧。
这是他的拿手活,他编织的小玩意特别精巧,有时候爷爷拿到附近景区去卖,一个小竹篮能卖二十多元,也算一份不错的收入。
小竹篮里放了一包瓜子,几个色泽漂亮的桃子,一包晒干的菌菇,外加一束野山花。
那山花也不知怎么搭配的,格外雅致漂亮。
帮忙的人将谢礼带回家,家里未出嫁的姑娘们抢着要,都问谁搭配的花束,才知是黎源家的小夫郎,当然这都是后话。
小夫郎插花时,一边插一边抹眼泪。
前天晚上油痞子给他看身子,昨夜就要摸他屁股,那今晚,今晚……
还是在猪圈那种地方。
真的太粗俗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黎源连夜将人送到离村最近的小木屋。
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山里有野兽,这里离村近应该没有猛兽,你不要开门就好。”
他是真心叮嘱。
小夫郎却认为对方想给他个教训。
从小到大,小夫郎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也不是没有,被人陷害被拐卖,都是小夫郎从未经历的苦难,但那时候不一样,他并不觉得委屈,一直跟人牙子斗智斗勇。
他不是待在一伙人手里。
逃出来好几次,但很快又落入新的人牙子手里,小夫郎便知这些人后面还有人,是父亲的政敌,亦或是姐姐的敌人。
他们不会要他的命,只是想折辱他。
如果他痛不欲生轻生自尽,那么父母及姐姐一定会悔恨终生。
他怎么能让这些敌人如愿呢!
他并不觉得屈辱,因为他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厉害的政客,是势力不逊于他家的大世家。
小夫郎沿途留有家族暗号,几次感觉快要被救走,又陷入新的困境,直到被喂药被毒打。
那次他意识到对方准备下毒手。
他拼尽全力逃出来,不敢再留暗号,漂泊不过几日再次落入人牙子手中,但他已经病重,无力反抗,直至被油痞子买回家。
那时候他心中只剩绝望。
再后来,他被油痞子慢慢救回来,油痞子看着跟初见时不太一样,保证绝不动他,可是,可是……小夫郎分不清油痞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父亲时常将朝局讲与他听,他的授业蒙师是当朝太傅,他常进宫与太子一起玩耍接受皇帝的亲训,身旁人夸奖他聪慧过人,识人心辨是非,既然如此,他为什么看不透油痞子的内心。
油痞子是喜欢他的,小夫郎见过太多这种爱慕眼神,但转头油痞子看着他的目光跟姐姐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签了婚书,报备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