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哑巴？”朱由检夸张地咧了咧嘴，瞪大了眼睛，表情就僵在那里。

&esp;&esp;“你才哑巴呢！”想想觉得不对，人家是王爷，自己的主人，不是自己的丫鬟。借着舀水的机会，胡心雪将身一扭，避了开去，出了房门，才掩住小嘴偷笑，这王爷！

&esp;&esp;再回来的时候，胡心雪终于忍住笑，但脸上的忧愤已经褪去不少：“王爷坐好，奴婢来给王爷洗脚。”

&esp;&esp;“你……”朱由检不知道胡心雪是否已经完成从小姐到婢女的转变，“先放那儿吧，我自己来。”

&esp;&esp;人家不就是打翻了面盆吗？难道还会打翻脚盆不成？再说了，那也是王爷你起的头……胡心雪却不言语，只是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她将木盆放到朱由检面前，开始给朱由检脱鞋。

&esp;&esp;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我不介意享受一次免费的足浴。这要是在北京的足浴城，可要三百多块，在天上人间就更贵了。

&esp;&esp;胡心雪显然没有伺候过人，尤其是男人。她忸忸怩怩，鼓捣了好一会，才脱掉朱由检一只脚上的鞋袜。

&esp;&esp;然后将这只光脚搁到自己的大腿上，再去脱另一只脚上的鞋袜。

&esp;&esp;终于，胡心雪平生第一次完成了将一个男人的鞋袜脱尽，她也暗暗高兴，这伺候人的事，根本就不用学！

&esp;&esp;她将朱由检的双脚抬起，在放到木盆的热水中。

&esp;&esp;“妈呀，你这是谋害亲夫？”朱由检烫得大叫，双脚条件反射似的，从木盆中弹起，脚趾一勾，一盆热水哗啦啦就全部倒在地上。

&esp;&esp;还真是打翻了脚盆。

&esp;&esp;不过这是朱由检打翻的，不是胡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