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声弥散在这个被长生天忽略的山谷，中间夹杂着男人的愤怒和哭泣。

&esp;&esp;蒙古士兵大怒，对着男人一顿皮鞭，有几名拼命不松手的男人，还被士兵剁了胳膊，正捂住流血的伤口蹲在地上呜咽。

&esp;&esp;二十多名年青的女人哭哭啼啼，被带到阿古拉的面前，男人们都被士兵们堵在外围。

&esp;&esp;“将这些女人全部带走，其余的人，统统杀掉。”阿古拉心情烦躁，自己每次血洗小部落，看着实力不济，那些女人都是温顺得就像是刚刚出生的羊羔，哪像这些汉人女子，明明自己的男人保护不了自己，却还为他们流泪。

&esp;&esp;“额真，他们虽然是汉人，但现在却是大金国的子民……”阿古拉的亲卫小声提醒着。

&esp;&esp;阿古拉内心一震，他看了看身边的二十多名年青是汉人女子，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全部杀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就是知道了，难道大金国会为了汉人，和我们蒙古人过不去？”

&esp;&esp;数名士兵驱赶着女人开始往回走，大部分士兵已经开始了他们熟悉的屠杀。

&esp;&esp;一位年轻的村民不顾蒙古士兵的阻拦，拼命将自己的右手伸向女人离开的方向，蒙古士兵大怒，他奋力一刀，将男子的胳膊齐根砍下，鲜血喷泉一样，漫天飞舞，也喷了蒙古士兵一头一脸……

&esp;&esp;年轻的村民很快感觉到剧痛，他左手压住断臂上的伤口，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

&esp;&esp;那叫声，如狼的怒吼，如猿的凄鸣，如落入狼群里的羊的呜咽，如地狱的厉鬼被油炸时发出最后的惨号。

&esp;&esp;蒙古士兵一边学着那村民的惨呼，一边在村民身前转动着身子翩翩起舞，舞到极处，又挥刀砍下村民的左臂。

&esp;&esp;空中再次出现了红色的喷泉，那村民已经无法给自己止血，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立在蒙古士兵的面前，他不再惨呼，因快速失血而显得惨白的脸上，再也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漠然。

&esp;&esp;蒙古士兵从脸上看不到那村民的痛苦，不禁有些失望，他再次挥刀，在村民的眼前晃动着。

&esp;&esp;村民却是傻子般无动于衷。

&esp;&esp;蒙古士兵大怒，他卷起弯刀，将村民的右腿齐膝切断。

&esp;&esp;也许是麻木了，村民的脸上依然没有痛苦，他平静而倔强地站在蒙古士兵的面前，就像是在归途中遇到一位陌生的客人。

&esp;&esp;蒙古士兵在村民的脸上端详了一会，村民的表情再次让他失望了，他第四次挥刀，砍断村民的左腿。

&esp;&esp;“噗通”一声，村民摔到在自己的血泊里，他扭动着没有四肢的腰身，似乎想站起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后，终于仰面躺倒，再无一丝声息，脸上依然保持着站立时的那一丝漠然。

&esp;&esp;“牙仔……”一名老者凑过来，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esp;&esp;那名失落的蒙古士兵，将手中的马刀，最大限度地伸向天空，然后奋力下劈，将老者从腰部切为两段。

&esp;&esp;老者的下体扑倒在一边，抽动了两下，然后静静地趴在儿子的血迹上，上身还在痉挛，他用手摸了一下腰身上的伤口，将沾满鲜血的右手在眼前晃动了一下，这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esp;&esp;女人们还没有走远，看到发生在男人们身上的惨剧，当场有三名女人晕了过去，直挺挺倒在地上。

&esp;&esp;蒙古士兵们没有停留，他们分出三人扛起晕倒的女人，渐渐离开了血腥的山谷。

&esp;&esp;阿古拉走在队伍的中间，临走的时候，他对还在杀戮的士兵们说：“挨家搜查，看看有没有金银财物。”

&esp;&esp;回到营地，阿古拉先挑选了两名年轻的女人，然后将剩下的女人分给手下的士兵们。

&esp;&esp;初秋的海滨，东南风卷起的海浪，肆意地拍打着宽阔的海滩，发出沉闷的低鸣声。

&esp;&esp;在离海滩不远处的蒙古包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女人惊叫，如同噪鹃的叫声一般凄厉，又很快被揉碎在浑厚的海浪声。

&esp;&esp;清晨，一缕阳光从渤海边升起，红日刚刚从海平面升起一半，却突然停在那儿，像是羞见昨晚发生并且延续到现在的罪恶。升起还是下落，红日在忍受着煎熬，直到一炷香的功夫，红日才终于挣脱羁绊，急速离开大海，挂上远处的云层。

&esp;&esp;“额真，起床了。”亲兵在阿古拉的大帐外，小声地呼唤着。

&esp;&esp;阿古拉从睡梦中惊醒，他的上下眼皮依然牢牢地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