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魁的头上都冒汗了,刚才那个蒙古士兵头目在死亡之前,两次发出惨叫,夜色中应该传得很远,如果有蒙古士兵过来查岗,那就麻烦了,他们这三个伤兵,根本不是凶残的蒙古士兵的对手。
&esp;&esp;李行得到城外士兵的招呼,已经率大军来到城下,但城门依然紧闭。
&esp;&esp;“用刀。”刘魁豁出去了,“你和我先用刀砍断铁链,你,先去打开城门,再回来帮助我们。”
&esp;&esp;“这么粗的铁链,怎么能砍断?”那名士兵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刚才刺杀了蒙古士兵头目的时候,他就吓得哆嗦。
&esp;&esp;“没有办法了,必须砍断,否则,等蒙古士兵来了,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李行打断了他的话,“别啰嗦了,快点,蒙古人就要来了。”
&esp;&esp;那士兵无奈,只好和李行轮流用手中的弯刀,砍在吊桥的铁链上。
&esp;&esp;“丁零,当啷!”在宁静的午夜,铁器相撞发出的铿锵声传出很远,城下的李行就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快点,用力。”刘魁急得都快哭了,他已经汗如雨下,到底谁造了这么粗的铁链?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是否迸裂◎,,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摸绷带,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伤口。
&esp;&esp;“咔……哦!”
&esp;&esp;一声清越的响声从刘魁的刀口传来,弯刀突然无处受力,刘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esp;&esp;刘魁大喜:“断了。”他根本没想到摔倒会给身体造成什么新的伤害。
&esp;&esp;但铁链还有一根,他们的刀口不是卷曲,就是豁口。
&esp;&esp;“换刀,快!”刘魁催促着那名士兵。
&esp;&esp;“丁零,当啷”的声音再次打破夜的宁静。
&esp;&esp;人的耐力是有限的,他们的力气一点点消失。
&esp;&esp;幸好那名去开城门的士兵已经回来,他操起地上的弯刀,加入到砍断铁链的两人之中。
&esp;&esp;内城传来了叫骂声,夹杂着马蹄踏地的“哒哒”声。
&esp;&esp;刘魁大惊:“不好,蒙古人来了,快砍。”
&esp;&esp;如果蒙古士兵感到城头,他们这三名士兵,都不用蒙古人动手,光蒙古人马蹄的践踏,就能让他们亡魂三千里。
&esp;&esp;三人都明白,他们现在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赶紧砍断吊桥,让城外的第一旅士兵进城。在前屯的北面,他们亲眼看到,五百多名建奴和蒙古的士兵,就是倒在第一旅士兵的燧发枪下,宁远城内只有百十名蒙古的士兵,根本不是第一旅的对手。
&esp;&esp;三人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蒙古人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esp;&esp;“咔……哦!”
&esp;&esp;终于传来了他们渴望已久的声音。
&esp;&esp;这一声“咔……哦”,比“久旱逢甘雨”,比“洞房花烛夜”更让他们期待。
&esp;&esp;第二根铁链断裂,吊桥也极速下坠,“咚”的一声,吊桥重重滴在砸在地面,三人的心也随着从嗓子眼落回前胸。
&esp;&esp;三人的身上全部湿透,在铁链断裂的那一刻,他们就软瘫在地面上,再也无力站起来。
&esp;&esp;第一军的士兵早就下了马,等待进城。端着燧发枪在马上,既还不能瞄准,也无法装填弹药。
&esp;&esp;“快点,抢占城门两侧。”李行见吊桥已经落下,大声呼喝着士兵。
&esp;&esp;第一旅的士兵潮水般漫过吊桥,又涌入城门。
&esp;&esp;已经看到蒙古人的踪迹了。
&esp;&esp;明军士兵越过城门后,迅速向两侧抢占城头,将中间前进的通道让出来。
&esp;&esp;“扇形列队。”李行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蒙古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出现在士兵的视线中。
&esp;&esp;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连队的百余名士兵在端枪瞄准,其余的士兵正不断加入到他们的身后。
&esp;&esp;“射击。”黑暗中,李行无法准确判断蒙古人是否进入射程,只好先下达射击的命令。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砰!”
&esp;&esp;……
&esp;&esp;“卜登,卜登。”
&esp;&esp;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士兵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