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袁崇焕一定会向孙承宗汇报军情,所以他先一步来见孙承宗,实际上是在等袁崇焕。
&esp;&esp;这样的结果太过骇人。
&esp;&esp;自从努尔哈赤起兵以来,明军别说两千,连一次消灭两百建奴的战斗都没有,否则,只有区区数十万人口的女真人,怎么能吞得下大明的整个辽东。
&esp;&esp;杜文焕的眼神中就有毫不掩饰的落寞。这个倒霉的岳托,自己昨天守城的时候,他不来送死,偏偏自己刚刚离开城头,他就来了。如果岳托早来一步,他就有借口了:建奴来袭,不宜换防。
&esp;&esp;“文焕可是羡慕第三师的战功?”袁崇焕注意到杜文焕的表情有些不对。
&esp;&esp;“崇焕,你……”孙承宗以为袁崇焕要挑逗杜文焕。
&esp;&esp;袁崇焕冲孙承宗和杜文焕一次抱拳:“大人放心,属下的意思是说,现在有一件小小的功劳,不知道文焕是否看得上?”
&esp;&esp;“司令是指……”杜文焕顾不得功劳大小,他来到山海关之后,到现在还是寸功未立。
&esp;&esp;“今晚去偷营。”
&esp;&esp;“崇焕,你……”孙承宗鼻子都气歪来,“崇焕,这是在野外,没有城墙可以倚靠,岳托还有数千士兵。”
&esp;&esp;“大人,我们先简要分析一下岳托现在在大帐里干什么。”袁崇焕也不着急。
&esp;&esp;孙承宗气呼呼地说:“岳托在干什么?后悔?懊恼?恨?”
&esp;&esp;袁崇焕笑嘻嘻地说:“大人说得没错,也许还要加上马奶酒。上次失利,岳托可以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这一次,可是他亲自指挥的,死伤这么多士兵,我们和建奴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再也赖不了别人。”
&esp;&esp;孙承宗还是不依:“崇焕,越是这时候,他的防守就会越严密。”
&esp;&esp;袁崇焕顺着孙承宗的话:“大人说的是,岳托一定会交代手下,晚上要加强戒备,严防偷营。可他的士兵呢?死了这么多人,士兵们还能像平时那样无动于衷吗?也许他们早就想着回家了,这儿离沈阳毕竟太远了。岳托自己又会怎么样?谁会将酒鬼的话当真?”
&esp;&esp;杜文焕眼珠一转:“好,我干。”
&esp;&esp;孙承宗摇了摇头:“文焕以前没来过辽东,但建奴骑兵的战斗力,崇焕你是见识过,即使在晚上,即使受到偷袭,他们也能迅速形成战斗力。”
&esp;&esp;袁崇焕看着孙承宗,微微一笑:“大人,这正是我要和文焕说的。我们只是以少量军队,比如三百,带上手雷,趁黑摸进建奴的军营,扔下手雷,在建奴陷入混乱的时候赶紧撤------即使偷袭失败,也不会伤筋动骨。”
&esp;&esp;这正是以前孙承宗在山海关对付建奴的办法,孙承宗闭目沉思片刻:“崇焕、文焕,你们一定要小心从事。”
&esp;&esp;“是,大人。”袁崇焕向孙承宗一抱拳,“大人,属下还要回去处理伤兵的事,就先回营了。”
&esp;&esp;“大人,我也回去了,我还要准备晚上偷营的事。”杜文焕也是拱拱手,随袁崇焕告别了孙承宗。
&esp;&esp;孙承宗苦笑着摇摇头:“真是一对活宝,不知道今晚又能整出什么花样。”
&esp;&esp;杜文焕与袁崇焕并肩出来,见四下无人,杜文焕压低声音:“司令,我要玩把大的。”
&esp;&esp;袁崇焕也被弄糊涂了:“大的?什么意思?”
&esp;&esp;“司令,如果只派出小股士兵偷袭,除了惊扰岳托外,建奴的损失不会太大。既然要偷营,就要让建奴长长记性。”杜文焕却是一脸得意之色。
&esp;&esp;袁崇焕紧紧盯住杜文焕的眼睛:“文焕是指……”
&esp;&esp;杜文焕小声地说:“我想在小股士兵偷袭的同时,另外出动骑兵,趁夜追杀建奴,消耗建奴的力量。”
&esp;&esp;袁崇焕皱皱眉头:“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esp;&esp;杜文焕眨眨眼睛,憨憨一笑:“刚才说了,孙大人一定不会同意。”
&esp;&esp;袁崇焕冷然道:“那你现在跟我说,是想拉我做垫背的?”
&esp;&esp;杜文焕朝袁崇焕一拱手:“我是司令的属下,有事自然向司令请示。”
&esp;&esp;袁崇焕摆摆手:“说说你的计划。”
&esp;&esp;杜文焕边说边用手比划:“我打算以小股军队带上手雷去偷营,如果偷袭成功,建奴必然陷入混乱之中,那时再以骑兵趁乱掩杀。”
&esp;&esp;袁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