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除了长生天,但长生天今天云游去了,根本没看到他的子民在受苦,也没想到巴图富力遇上了难题。
&esp;&esp;巴图富力的脑子在犹豫,但他座下的战马,却是果断地勇往直前,就像其它的战马一样。
&esp;&esp;枪手们再射击一轮,加上死在开花弹下的士兵,朵颜骑兵已经伤亡近万了。
&esp;&esp;巴图富力已经来到队伍的最前列,接近燧发枪的射程了。
&esp;&esp;“怎么回事?我们的骑兵呢?”他清楚地记得,他原来为了方便指挥,一直跑在队伍的中间,现在,后面的士兵还在,但前面的士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esp;&esp;地面上虽然有人的尸体,不过尸体早就被战马踏成肉酱,根本看不出有多少士兵已经阵亡。
&esp;&esp;“难道他们全部坠马了?”
&esp;&esp;巴图富力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他的士兵打残了,即使能消灭对面的魔鬼,他也是得不偿失。
&esp;&esp;草原,是个只讲究实力的地方,每个人的地位,都是由他的实力决定的,如果朵颜部实力大幅下降,他不但做不了朵颜三部共同的可汗,朵颜部能不能存在下去,都6,是问题,泰宁、扶余两部,一直虎视眈眈,只是他们实力不够,才勉强承认他为三部的共主。
&esp;&esp;万一朵颜部的骑兵打光了,他的部众,即使不被大金国吞并,也可能被泰宁、扶余两步瓜分。
&esp;&esp;“停!”巴图富力挥手止住他的士兵,他的战马,也是缓缓停下来,正好停在燧发枪的射程之外。
&esp;&esp;“可汗……?
&esp;&esp;“不能再这样进攻了,对面这些魔鬼,到底施展了什么魔法?”巴图富力血红的眼睛,紧紧盯住对面的明军,如果这儿有池塘,他恨不得舀口水吞了这些魔鬼。
&esp;&esp;“可汗是打算……重点进攻?”
&esp;&esp;“对,重点进攻,”巴图富力恨透了这名多嘴的亲兵,如果不是这名亲兵多嘴,他都准备撤军了,“士兵分成两列纵队,重点进攻中路。”
&esp;&esp;巴图富力暗中盘算,如果士兵再伤亡千人,而战线毫无进展,他就准备撤军了,即使面对部众的指责,也好过将骑兵打光了。
&esp;&esp;“哒哒哒……”
&esp;&esp;马蹄声再起。
&esp;&esp;朵颜骑兵,分成两列纵队,开始冲击明军的阵地,巴图富力就在百步外督战。
&esp;&esp;“砰,砰,砰……”
&esp;&esp;燧发枪再次吐出火花,枪手们在与朵颜人比速度,但朵颜骑兵集中在中路进攻,两侧的枪手们,只有干瞪眼的份,他们的燧发枪,都够不着斜前方的朵颜骑兵。
&esp;&esp;在李俊的指挥下,枪手们开始向中间靠拢,越来越多的明军枪手,集中到中路,百步的死亡线上,又增加了朵颜人的尸体和无主的战马。
&esp;&esp;但明军的枪手们太过集中,相互间缺乏协调,中路太过拥挤,装弹、让路、射击,甚至瞄准,都出现了卡壳的情况。
&esp;&esp;朵颜骑兵乘机向前推进,他们已经进入距离明军百步的距离。
&esp;&esp;战场就像是拔河比赛,一方稍微松懈点,让对方取得优势,就很难扳回来,现在明军就是松懈的一方。
&esp;&esp;不过,这不是他们精神上的放松,而是太过紧张,加上大量的明军枪手,拥挤在中路的结果。
&esp;&esp;“这个李俊,到底是怎么搞的,朵颜人都越过死亡线了。”朱由检担心明军顶不住的情况,终于出现在战场,他虽然远离战场,却再也淡定不起来。
&esp;&esp;“陛下……”侍卫长付小剑一直站在朱由检的身边,他的目光,一直在朱由检身边打转,战场情形如何,他管不了,他的责任,只是保护朱由检安全。
&esp;&esp;“不行,朕要亲自去指挥。”朱由检一脚踢翻马扎,就要向最前线跑去。
&esp;&esp;“陛下,前面危险……”付小剑躬下身子,死死抱住朱由检的腰,不让他有一丝的移动。
&esp;&esp;“小剑,放手,”朱由检将右肘支在付小剑的后背上,随时准备将付小剑推开,他的视线,又转向前面的战场,“正因为危险,才需要朕去鼓舞军心。”
&esp;&esp;“陛下,你去了前面,军士要分心保护你,战局就更乱了。”付小剑的双手,还是环在朱由检的腰上,他就像是逮到了江洋大盗,一刻也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