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现在只有不到百骑了。
&esp;&esp;刚才休息的时候,代善感到手臂开始酸麻了,但加入战场后,他已经忘记了酸麻,身子也忘记了疲劳,他奋力一刀,将阻在前面的明军砍翻,尸体坠落马蹄下。
&esp;&esp;但他的一名亲兵,也被三名合围他的明军砍翻。
&esp;&esp;一换一,女真人耗不起。
&esp;&esp;代善停止了砍杀,他仰天长叹:“难道长生天真的要灭我正红旗?”
&esp;&esp;“大贝勒,明军挤压过来了,兄弟们差不多都受伤了。”
&esp;&esp;代善看看身边的数十亲兵,又看看外围数不清的明军骑兵,他的目光里,全是无奈,绝望之后的无奈。
&esp;&esp;“投降吧!投降之后,还能给正红旗留种子!”
&esp;&esp;“大贝勒,大金国的八旗,从来没有投降过!”
&esp;&esp;“传令,放下弯刀,全部投降!”代善像是没听到似的,他犹豫了一会,又补了一句:“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个人承担。”
&esp;&esp;战场霎时安静下来,刚才杀得满脸通红、双眼充血的双方士兵,都在静静地打量着他们的对手。
&esp;&esp;不同的是,明军的马刀还在手中,而女真人的弯刀,都是散乱在地上;明军还是端坐在马上,而女真士兵,全部跪倒在地上。
&esp;&esp;他们的对视,有俯视和仰视的区别。
&esp;&esp;满桂和代善一样,也是一脸的懊恼,他本来可以全歼这些女真骑兵,终结女真八旗的最后一支骑兵,但该死的代善,他竟然在最后关头,向明军投降了。
&esp;&esp;满桂还没有杀够,他太不爽了。
&esp;&esp;“全部捆起来!”
&esp;&esp;满桂一声大吼,让明军清醒过来,对方已经是降兵,是无条件投降。
&esp;&esp;代善没有下跪,但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明军用绳子绑牢了手脚,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眼窝流到腮下,又从腮下断了线,无声地落在草地上。
&esp;&esp;“为什么?”
&esp;&esp;“大金国这是怎么了?”
&esp;&esp;“明军又是怎么了?”
&esp;&esp;他一直没有答案,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esp;&esp;代善从膝盖处掏出一柄随身携带短刀,短刀寒光逼人,显然是一柄利器,他将短刀藏到左手的手心,仔细地看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眼长生天,不知道了句什么,突然右手持刀,用力一划。
&esp;&esp;“噗……当啷……”
&esp;&esp;一腔温热的鲜血,从喉头喷薄而出,右手握着的短刀,也被血箭冲落到地上。
&esp;&esp;代善的身子,像是被抽了筋骨,缓缓地软瘫下去,无声地倒在草地上。
&esp;&esp;“该死的代善!”满桂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命令士兵们,给地上所有的女真伤兵,都补了刀子。
&esp;&esp;满桂都安排士兵们打扫战场了,但是,当看到明军伤亡的士兵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被捆绑的女真士兵当中,凡是受伤的,不论伤情轻重,一律被处斩。
&esp;&esp;明军俘获的女真降兵,完全没有受伤的,只有一千零二十二人。
&esp;&esp;这场发生在浑河与太子河之间的骑兵对决,为女真八旗画上句号,随着正红旗和镶红旗的陨落,女真八旗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esp;&esp;在大明的这次北伐中,左中右三路大军,都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esp;&esp;右路军是卫信的北海舰队,他们依靠三个陆战师,不但接应袁崇焕的大军渡过了三岔河,在随后的围歼战中,他们还彻底歼灭了济尔哈朗的镶蓝旗,清除了大明与朝鲜边界的所有建奴;
&esp;&esp;朱由检亲自担任司令的左路军,除了歼灭朵颜三部,攻克大金国的都城盛京,还先后歼灭了皇太极的正黄旗、豪格的镶黄旗,并且最后由满桂的第七军歼灭了代善父子的正红旗与镶红旗联军余部;
&esp;&esp;袁崇焕担任司令的中路军,收复的土地最多,他们从西平堡一直打到辽阳,先是歼灭了多尔衮的镶白旗,随后歼灭多铎的正白旗、阿济格的正蓝旗,并且在太子河畔重创了正红旗与镶红旗的联军。
&esp;&esp;女真八旗全部陨落,标志着大明已经全部收回了辽东长城以南的全部土地,盛京陷落、皇太极自杀,则是大金国正式灭国的标志,自从万历四十四(公元1616年)以来,一直压在大明头上的“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