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军的开花弹也在无情地收割着东吁士兵的生命,灵巧轻便的山地炮,不断调整方向和距离,尽可能将开花弹撒向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
&esp;&esp;听到开花弹爆炸的声音,一直紧锁愁眉的沐启元,终于舒展了眉头,“老伙计,你到底还是抵达了目的地,看来,天灭他隆呀。”
&esp;&esp;他隆却是懵了,但作为东吁军的最高指挥官,常年征战的经验,还是帮助他最先清醒过来,前有堵截的开花弹,后有追击的大批明军,左有天险锡当河。
&esp;&esp;向右逃跑,这是他隆唯一的选择。
&esp;&esp;看到东吁军向西溃退,伏击的明军停止炮击,加入衔尾追击的浪潮,他们以逸待劳,驱赶全力追击,应该能超越东吁军,但沐启元的布置的战术,只是衔尾追击,让东吁的士兵有逃生的希望。
&esp;&esp;东吁的士兵确实有逃生的希望,只要摆脱后面的明军。但明军就像是牛皮糖,牢牢粘在他们屁股上,不远不近,恰好可以收拾他们。
&esp;&esp;如果东吁的士兵无路可逃,有他隆在,他们完全有可能拼死一战,虽然沐启元自信还是可以击溃东吁军,但明军也会有不的损失,而且可能还有东吁军趁乱逃走。
&esp;&esp;明军从容追击,特别是刚才的伏兵,体力特别充沛,追在东吁军队后面,他们简直就是在散步的时候,顺便收割那些毫无斗志的东吁溃兵。
&esp;&esp;衔尾追击,击杀溃兵,尽可能消耗东吁士兵的生命和体力。
&esp;&esp;他隆不知道东吁士兵损失了多少,明军没有给他统计的机会,除了给逃跑的东吁军指条明路,他就和普通的东吁士兵已经没什么区别。
&esp;&esp;兵败如山倒。
&esp;&esp;现在东吁军,有令传不出,就是传出军令,士兵也停不下逃亡的步伐。
&esp;&esp;明军也是人,他隆就不信了,在死亡面前,东吁军会跑不过明军,这是他们最为熟悉的土地,也是赖以养活他们的土地。
&esp;&esp;骑在马背上的他隆,并没有全力放开马速,一来夜黑,看不清道路,二来他要是逃走了,身后的士兵就会找不到逃亡的方向。
&esp;&esp;他隆传出军令,让东吁士兵使出啃奶的力气,拿出军人的风范。
&esp;&esp;这条军令倒很适合,东吁士兵都在溃逃,他隆的军令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和鼓励。
&esp;&esp;东吁军一口气向西跑出五里,明军因为要斩杀滞后的东吁士兵,渐渐被他隆的大部队落下。
&esp;&esp;看到明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隆长出一口气,东吁士兵,果然训练有素,翻山越岭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在平地,还在生死攸关的当口。
&esp;&esp;他隆口中呼出的白气还没有凝结,他就感觉到了异样。
&esp;&esp;前面又是一群开花弹。
&esp;&esp;最近的一颗开花弹,就落在距离他隆不到十丈的地方,幸好他隆周围的东吁士兵非常密集,抵消了开花弹的冲击波,又挡住了开花弹爆炸时产生的无数碎片。
&esp;&esp;他隆的身子没有受伤,但他的内心,已经严重受伤血流如柱了,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似的疼痛。
&esp;&esp;他和所有的士兵一样,在无边的夜色中陷入极度绝望,。
&esp;&esp;“前面还有多少明军?明军的主力,到底在哪一个方向?”他隆勒住马缰,像是在喃喃自语:“这可是东吁的土地呀!”
&esp;&esp;时间不允许他隆犹豫,明军的山地炮,正一刻不停地收割东吁士兵的生命,开花弹也随时都威胁着他隆的安全。
&esp;&esp;这时,一名头脑稍微清醒的东吁将军,挨到他隆身边,“陛下,现在天色黑暗,敌情不明,士兵们体力严重透支,他们不可能摆脱明军的追杀了。”
&esp;&esp;“你是,让我放弃士兵,独自逃生?”他隆的脸色黑得就像锅底,不用伪装,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esp;&esp;“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陛下……”
&esp;&esp;“不行,大不了与明军拼了,让我他隆独自逃生,办不到,传令,后军变前军,准备决战。”他隆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他都准备打头阵了,反正现在天黑,哪儿都不安全。
&esp;&esp;“陛下……”那军官没有去传令,“如果开始撤军的时候,就与明军决战,鹿死谁手,倒还不定,现在士兵们体力耗尽,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esp;&esp;他隆透过开花弹的火光,果然看到东吁士兵移动都困难,有些士兵,分明没有中弹,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