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突然觉得他们家以后的日子过不了了。
&esp;&esp;贺澜也头大了。
&esp;&esp;贺云在外头,打杂肯定是能挣点钱回来,可白氏呢?
&esp;&esp;好端端的,白氏又哭开了,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爹啊,我这可咋办啊,呜呜,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啊啊……”
&esp;&esp;嚎啕大哭突然变成了吼叫,将贺澜惊的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摔到了地上。
&esp;&esp;“啊啊,我……我的肚子……”白氏疼的岔了气,额头积满了汗,疼的直咬牙。
&esp;&esp;“嫂,嫂?肚子疼?你怎么了,疼的厉不厉害。”
&esp;&esp;“疼……疼……”白氏艰辛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esp;&esp;“那我去请大夫。”看白氏的样子,真的是疼的厉害,她忙慌的起身,刚要出去,就别白氏拉住了。
&esp;&esp;“别丢下我……”
&esp;&esp;“我去请大夫,嫂,你先松开我。”
&esp;&esp;白氏死也不撒手,紧紧的扣着她,还就是不让贺澜走,贺澜没法子,总不能白氏疼死在这,只好扶着白氏,一起去找大夫。
&esp;&esp;扶着白氏走了一半,白氏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趴在贺澜身上,造孽啊,贺澜背起虚弱的白氏,还得不停地和她说着话,好让她保持清醒。
&esp;&esp;累的她气喘不停,真的有心将她塞进空间里。
&esp;&esp;她用力呼了口气,终于走到了马大夫家,“马大夫,马大夫……”
&esp;&esp;“三娘?”马大夫看了眼后头的白氏,连忙请两人进了屋。
&esp;&esp;“马大夫,你快瞧瞧,我嫂这是咋了,好端端的咋就肚疼开了。”扶着白氏躺倒厢间的床上,替她抹了抹额间的细汗。
&esp;&esp;白氏半睁着眼,扣住贺澜的手,轻声道:“三娘,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像…看见了我爹……”
&esp;&esp;“嫂,说什么胡话呢。马大夫,您快瞧瞧,这是咋的了。”
&esp;&esp;马大夫先把了脉,紧张的面色缓和下来:“好在送来的及时,没事,就是动了胎气,我开两幅药,补一补,以后可万不能动气了,你身子虚,得多养着。”
&esp;&esp;“啥?”
&esp;&esp;原本疼痛过度的白氏屏住了呼吸:“马大夫,你说我怀了孩子?”
&esp;&esp;贺澜也愣住了。
&esp;&esp;白氏与贺云结婚两年了,没有一胎,为此,两人都很着急,没想到,白父走了,他们竟然有了孩子,这是老天对他们的补偿吗?
&esp;&esp;白氏几是喜极而泣,“我有孩子了,有孩子了,三娘,你听到没,我有孩子了,爹,我有孩子了,您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了。”
&esp;&esp;贺澜点头:“嗯,以后你得注意身子了,怀了孩子,就不比从前,万事都要小心着。”
&esp;&esp;这一路是贺澜背她来的,如果没有她,白氏不敢想,与贺澜回家的路上,白氏沉了沉,看向贺澜:“三娘,你是个好人,之前我去你家闹,实在对不住你,我就是个急脾气,想起一出是一出。”
&esp;&esp;贺澜笑了笑,白氏的确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被宠坏了的孩子,送白氏回了家,又好生的安顿,将药熬好,喂她喝完汤药,她才回了自己家。
&esp;&esp;又过了几日,他们家的事情都安定了下来,可灵浦村的却不安定了。
&esp;&esp;一连几天,青山上又出了几条人命,多是上山砍柴的樵夫和打猎的猎户,弄的村子一时人心惶惶。
&esp;&esp;贺澜揪心的拍着胸口,与云焕说:“好在那日你没事,这几日是怎么了,这么多条人命,哎……”
&esp;&esp;云焕眸子淡了淡:“大抵是什么野兽出山了,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放过。”
&esp;&esp;“他是谁?”贺澜听着有些纳闷,有时候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esp;&esp;“爱管闲事的人,三娘,这是第几日了。”云焕思定了会,方道。
&esp;&esp;“七日了,七日都已经死了五个人了,真是造孽。”
&esp;&esp;她的话刚落,他起身就要走。
&esp;&esp;“你去哪!”
&esp;&esp;云焕顿住了脚步,未回身,背对着贺澜:“三娘,我出去一趟,你不用留饭了。”
&esp;&esp;或许是直觉,她下意识的张口问道:“你是不是要上青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