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谦王眉心一跳。
&esp;&esp;白侧妃脸色微变:“不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只是——”
&esp;&esp;“不是最好,”谦王妃懒得听她那些言不由衷的废话,淡淡道:“既不是,那么此事便这么定了白侧妃可还有意见?”
&esp;&esp;说着谦王妃又笑:“不然,白侧妃且去问问你白姑娘的意思?我可是听说白姑娘经常去景和院串门,跟定郡王妃关系好得很呢,让白姑娘去找找定郡王妃?”
&esp;&esp;白侧妃脸色又变了两变,暗暗咬牙强作镇定勉强笑道:“不用了,既然王爷王妃都是这般意思,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esp;&esp;白芷蕊只觉浑身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阵头晕目眩险险晕倒!
&esp;&esp;心凉彻骨。
&esp;&esp;妾吗
&esp;&esp;谦王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淡淡应了一声,指着还有事便起身走了,让白侧妃自己跟谦王妃商量商量如何操办此事。
&esp;&esp;那白芷蕊既然经常跑景和院,可想而知她带着什么目的去。总不会是真心诚意的去奉承苏锦吧?
&esp;&esp;她的亲姑姑是谦王府侧妃,她用得着去奉承苏锦一个郡王妃?
&esp;&esp;况且在这谦王府中苏锦又不当家,要奉承也该是奉承王妃、世子妃才对。
&esp;&esp;只能说明她压根就不是冲着苏锦去的!
&esp;&esp;不是冲着苏锦去,那还能冲着谁去?
&esp;&esp;既然如此,昨儿秦朗“喝醉”了“调戏”她,她又怎么会惊叫挣扎?
&esp;&esp;哦,说她面皮薄、要脸,倘若真如此,又怎么会经常往景和院跑?
&esp;&esp;谦王一想就明白了,自己被白侧妃给骗了。昨夜的实情,只怕还真如秦朗所言那样。
&esp;&esp;只不过秦朗坚持认为是婢女的那个“婢女”多半就是白芷蕊了
&esp;&esp;白侧妃见谦王就这么甩手走了,心情一时也颇为复杂。
&esp;&esp;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esp;&esp;要怪就怪那死丫头不争气!
&esp;&esp;昨儿晚上若能把事情做实,秦朗还有什么底气拒绝?
&esp;&esp;或者,昨晚没有惊动旁人,这事儿也不是不能遮掩过去。未必定要嫁秦朗当侧妃不可了,只要有她这个谦王侧妃在,她的嫡亲侄女儿还愁说不到好亲事吗?
&esp;&esp;是她自己把事情给弄成了最糟糕的局面。
&esp;&esp;白侧妃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这才叫有冤无处诉!
&esp;&esp;其实不过是纳个妾而已,还谈不上什么操办不操办的。
&esp;&esp;谦王妃乐得看白侧妃的笑话,气定神闲,笑吟吟向白侧妃道:“王爷的话你也听见了,白姑娘到底是你们白家的姑娘,还是得听听你的意见,有什么话你不妨说说。”
&esp;&esp;白侧妃堵得不行。
&esp;&esp;不妨说说?说了又有何用?这里是谦王府,规矩重,一切按照规矩来,一个妾,说出花儿来也就那样!
&esp;&esp;“不必了,”白侧妃忍着一肚子的气微笑着道:“按照府中规矩来便是,王妃看着办吧!”
&esp;&esp;“好,”谦王妃不在意她这带刺的笑容和语气,反而显得更谦和端庄大度了:“既如此,那我便做主了。放心,保管办的妥妥帖帖的。对了,既如此明儿你便把白姑娘送回白家去吧。虽是妾,也不能太随便了不是?”
&esp;&esp;白侧妃一股气涌上来。
&esp;&esp;忍了又忍方忍住不发作,冷着脸哼了一声,径直上碧纱橱后去唤早已浑浑噩噩目光都直了的白芷蕊。
&esp;&esp;谦王妃一笑,难得对她心甘情愿的大度一回,不在意她的无礼。
&esp;&esp;白芷蕊失魂落魄,脚下打着飘被丫鬟搀扶着,随着白侧妃回去。
&esp;&esp;白侧妃示意丫鬟扶她坐下,挥挥手令丫鬟们退下。
&esp;&esp;原本满腔怒气、存心要好好教训教训白芷蕊的白侧妃在看到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时又不禁心软,暗暗一叹。
&esp;&esp;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娘家侄女,能怎么办?
&esp;&esp;“事已至此,你也别难过了!”
&esp;&esp;白芷蕊听了这话抬起头来,脸色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