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情爱发于本心,谈何有愧?”飞蓬好笑摇首。
&esp;&esp;威严之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汝之修行,所有道路皆由人安排,所有资源都有人送上,无危险、无绝境,怎能公平?”
&esp;&esp;“哈!”飞蓬更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之前人,是我自己。是故,吾此番所遇,不过是有因有果,又何来不公平之说?!”他朗笑一声:“或许有怒、或许有气,然并无障碍,这就是吾之心境。”
&esp;&esp;冥冥之中,一声脆响,仿若琉璃破碎。对飞蓬来说,恰似黑暗之中、明灯亮起,前路已近在眼前。他唇角含笑,静静巩固突破至宇级九重的心境,周身闪烁蓝金色光彩,转瞬百年。
&esp;&esp;天魔族,藏书阁,顶层史料区
&esp;&esp;“飞蓬,恭喜你晋级宇级九重。这是从混沌诞生生命起,记载历史的典籍,虽说大部分都是副本。”沧彬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指着最左边的书架,意味深长说道:“记得不要太惊讶。”
&esp;&esp;飞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太惊讶?”
&esp;&esp;“现实与传说,总有不小的差距。”葵羽迈步进来,轻叹一声:“我曾是天帝义女,所认识的天帝陛下,和其他人眼中的、典籍记载的,有不小的区别。后来……”想到天帝将神将的神子身份昭告神族高层时,众神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天魔女无奈摇头:“总之,你要自己去看。”
&esp;&esp;飞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眸光一派认真:“用心去看,用脑子去想,不要偏听偏信,是吗?”
&esp;&esp;沧彬、葵羽笑着颔首,甚至一个手痒没忍住,一个伸手捏了一下飞蓬的脸,另一个更揉乱了飞蓬的头发。于是,天魔族两大巨头被双双赶出了藏书阁,站在门口互怼——
&esp;&esp;“葵羽,飞蓬的脸都让你捏红了。”
&esp;&esp;“呵,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偷把飞蓬的发丝打了几个结,结果害我被一起赶出来。”
&esp;&esp;“好吧,这算我的错,但族长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esp;&esp;“……何意?”
&esp;&esp;“也没什么,未来一万年的族务,愿赌服输哦!”
&esp;&esp;“……”
&esp;&esp;最终的最终,葵羽气势汹汹的走向议事厅,嘴里嘟囔着:“该死的重楼,我祝你和我一样,被公务给埋了!”
&esp;&esp;一个时辰之后,沧彬正在自家府邸里休憩,却有剧烈的爆炸造成地动山摇,将其从床上甩了出去。
&esp;&esp;“嗷。”尾椎砸在硬邦邦的墙上,再坠落于厚实的地板,猝不及防之下完全无有防范,男子疼得几乎要眼泪汪汪:“来人!”
&esp;&esp;他擦了一下眼睛,怒吼一声,居于庄园内的守卫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大人。”
&esp;&esp;“去看看,到底出什么…”其话音未落,便被葵羽的传音打断:“沧彬,不好了!藏书阁的最高层被神力炸了。”
&esp;&esp;沧彬表情略微妙:“我记得,最近不是只有飞蓬在上面吗?”
&esp;&esp;“是的,我现已赶到现场…”葵羽有气无力说道:“哦,飞蓬从废墟里起来了…”她的音调忽然放软:“好吧,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大概是在…怀疑人生?”
&esp;&esp;事实上,现场的状况,比葵羽所言更甚。飞蓬抓狂的在废墟内走来走去:“天魔女…”此番他并未亲昵的直呼其名,反而神情焦躁:“天帝……”
&esp;&esp;“适才被你不小心逸散神力毁掉的典籍,都是我天魔族根据亲身经历,编写出的历史真相。”葵羽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意:“天帝伏羲、地皇神农、人祖女娲,正是盘古所化的三皇,同时,又有几位先天界主,如妖皇帝俊、仙帝昊天、鬼帝酆都与龙祖烛龙。你都认识,不是吗?”
&esp;&esp;飞蓬脚步一顿,猛地回首:“可父神和典籍上写的完全不一样!”他急切反驳道:“我父神才没那么…心性淡漠无情呢!”
&esp;&esp;“那只是对你。”葵羽的神色郑重起来:“而且,亦只是这一次对你。要知道,在你凝魂聚魄前,明明陛下一手教养长大,本身对陛下也是敬畏大于爱戴。”
&esp;&esp;她嘴角流露些许苦意:“别忘记,我曾是天帝义女,但陛下对我,亦并不比其他高层,能多几分关注。除了同伴,陛下真正在乎的,大概也只有你这个神子吧。”
&esp;&esp;“父神…”想到伏羲对自己的宠爱和教导,再想到适才典籍中所言,三族之战时期,天帝借兽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