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又交往过多少个对象?
他很在乎。
非常在乎。
霍峥炎的熟练完全不像是毫无经验。
难道真会有人天生对这样的事无师自通?
可那样猜测是不是又太侮辱霍峥炎的人格?
现在的李砚凉,像一个落入陷阱的猎物,他明知道霍峥炎这样做可能别有用心,却还是沉沦进去,没办法抽身。
他心好疼。
李砚凉不得不用力挣扎,才能从这狂热的吻里抽出身。
他借机抱着霍峥炎出浴室,生怕他撞到头,又用手盖住他的后脑。
这一举动,让霍峥炎误会成了别的意思。
李砚凉才走到他床边,唇上再遭掠夺,好不容易脱开,他有点生气,“够了!你浴巾在哪?”
霍峥炎打量着他的脸,笑盈盈地撒娇,“你浴巾在阳台,我洗好了。”
李砚凉转身把霍峥炎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小阳台收浴巾。
可就这么一会,身后又黏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阿凉……”
霍峥炎还没开口,目光便迎上李砚凉氤氲而怒的眼,他想说的话难得卡在了嗓子里,这时,他头上落下一片干燥而暖的阴影。
李砚凉生气了,他闷声地给霍峥炎擦头发。
明明是个跟他一样强势的alpha,却每天都在装成温柔的大男孩,到底因为什么,能让霍峥炎扭曲成这样,哪怕尊严和廉耻都不要了,都要去做那些惹人议论的事?
光是“要别人信息素闻”这几个字,就足够心思不洁的人浮想联翩。
不,就算是心思纯洁的人也会浮想联翩。
这种事,是谁听到以后都会因深感炸裂而大声“啊?”一下的程度。
可一经昨夜,李砚凉知道霍峥炎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和他一样大的刚成年的alpha而已。
霍峥炎扇扇睫毛,小声而委屈,“你怎么生气了?不喜欢我吻你吗?”
飞蛾
李砚凉一声不吭,把他推回床边,擦完头发擦他身上的水,等擦干水后又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霍峥炎试探地伸出手,指尖勾勾李砚凉的手臂,可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只好乖乖地坐在床边,等头发吹干后,思考怎么才能让李砚凉“从轻发落”。
可他为什么生气?他昨天不是亲得挺开心的嘛?
完美的躯体,温柔体贴,上赶子求他干,为什么他反而不开心?
难道李砚凉要的不是他这样的人愿意臣服于他吗?
难道他就如此这般割裂?
不要垃圾oga的飞扑可以理解,他这样的倒追他为什么还不要?
霍峥炎拳头紧攥。
明明他说过喜欢。
他总不能……是真想对他负责吧?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难懂的人。
这世间,来到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为他的外貌和钱而来,他们前仆后继,巴不得每天跪在他脚下吻他的脚趾。
可他都主动当o了,还自作孽地往自己脖子里打药,可为什么李砚凉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如果这么不情不愿,当初做那种事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暴虐?
应激?
创伤?
后悔?
还是说因为愧疚而从良了。
可这都说不通。
霍峥炎不是没怀疑过别人,但就如齐文所言,李砚凉嫌疑最大。
因为小绫哥的腺体里有李砚凉的信息素。
可平日里,李砚凉这副伟光正的做派,实在是不像能干出那种事的人。
他怀疑李砚凉是伪君子。
所以,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去试李砚凉,逼李砚凉发疯。
可是他都快把自己逼疯了,李砚凉还是很能忍。
他都快演不下去了,李砚凉还是那副隐忍克制的样子。
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像真是本性。
可他不信,证据如此板上钉钉,他不信李砚凉是无辜的。
哪怕花味的信息素不多,但他也算闻过几千上万人信息素的人了,只有李砚凉的信息素能让他躁成这样。
这一刻,崩溃和绝望,失去尊严却什么都没换到的难受,鼻尖缭绕的野鸢尾,像一把又一把的铁锤敲击着他最后的防线。
没有任何声响的哭泣藏在黑暗里,连眼泪落在被单上的声音都听不见。
“头发干了,你快换衣服吧,一会下去吃早餐,乔老板他们已经在干活了。”
他轻声哄着,起身看到床边人时,呼吸一滞。
凌乱的碎发粘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双近乎破碎且泪眼婆娑的眼眸,神情闪烁,左顾右盼,始终不敢与李砚凉对视。
李砚凉心都要空了,他慌忙问:“你怎么了?”
霍峥炎摇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