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要吗。”
戴司雲的呼吸同样滚烫,手指捻他的嘴角,想要暧昧地往里伸,“不能再等一下?”
符忱摇头,靠在他怀里,主动将腺体往前凑:“好难受。”
“你……”
“帮我临时标记吧。”
戴司雲吊着他好一会儿,又是要他说情话,又是假装下床要喝水,而符忱全程缠着他,双眸泪汪汪的,实在可怜,嗓音也呜呜哝哝的:“求求你了。”
“嗯。”
戴司雲有过标记经验,露出标记牙,直接对着红肿的腺体咬下去,再次灌入信息素,比上回更用力,令符忱更剧烈地抽搐了好几秒。
那种又疼又爽的感觉,激得符忱险些晕过去,却又条件反射地要亲:“有点痛。”
“……”
戴司雲咬了人家,又觉得心疼,落下温柔的亲吻和安慰,“下次不这样了。”
符忱的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点头,攀着脖子又亲了会儿,好像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不记得是凌晨几点才结束了一切。
这是他们俩互相陪伴彼此,度过的第一次圣诞节,收到的浪漫祝福,来自社交平台的陌生网友,也包括身边的两三朋友。
直到——
戴司雲等符忱陷入熟睡,吻了吻他的额头,拿过手机,眸光沉如深渊,都是来自刑勋的最新消息。
xun:【……】
xun:【戴叔叔刚给我爸打了电话。】
xun:【你明天要不要赶紧来找我一趟?】
符忱久违地梦到了那个画面。
梦里的他还是小孩子, 躺在冰冷的台面上,四肢被牢牢禁锢,而穿着白大褂的人显得高大, 阴影罩在上空,像漫画里吃人的猛兽怪物。
他很害怕,条件反射想要捂住腺体,可最暴露在空气中的正是后颈的肌肤。
之后会发生什么?
梦里的他像是经历过无数回这般场面, 自然也有所预感,对于马上要发生的一切,将不会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因为药效会致使他彻底晕过去。
“嗡——”
符忱睁开眼, 有一瞬间的恍惚,身处于偌大的套房里, 外边是零下寒冷的气候, 而他的身体温暖,靠在熟悉的怀抱之中。
眼前的戴司雲闭着眼, 伸手捞过手机, 关掉铃声, 微乱的乌黑头发下, 俊脸显得愈发凌厉。
符忱靠在他怀里, 胸膛下的心脏跳得很快, 过了会儿, 飘浮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也是这时。
戴司雲睁开眼, 瞧见符忱不加掩饰的视线, 那么黏糊,下意识想着他要是连夜离开,醒来的符忱该有多失望。
“看了我很久吗。”
戴司雲开口, 指腹摩挲着人家的脸,显得欲言又止。
符忱点头,抿着唇,捕捉到了他的所有情绪:“你是不是要走了。”
戴司雲微怔:“嗯?”
符忱用脑袋拱过来,蹭着脖颈和下巴,贪婪地嗅着残余的信息素气息:“很淡了。”
“不过——”
“我会一直记得的。”
戴司雲酝酿语言,同时揉他后脑勺,有些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
符忱抬眼看过来:“那为什么定了闹钟?”
他们睡前是没定闹钟的,更何况,在彻底熟睡之前,他听到戴司雲用手机发信息的敲字声,稍微动些脑子,就可以推测出一些端倪。
所以,他或许是因为想着这些,内心不安,才会又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被戴司雲搂得更紧,符忱结束猜想,听到他说父亲联系过刑勋,但问题不大,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我需要先回去一趟。”
“有什么都及时联系我。”
“回到港城会见面的,相信我,好吗?”
符忱算了算游学结束的时间:“一周时间,你要独自面对那些,我却还在参加游学项目。”
戴司雲好笑地摸他耳垂:“在担心我?”
“嗯。”
符忱仰着脸,内心想着无数种可能性,几乎要脱口而出“我跟你回去”之类的话。
“别想太多。”
戴司雲卖弄关子,很游刃有余似的,咬着符忱的耳朵道,“悄悄告诉你——”
“其实一直都有人跟着我们。”
符忱的大脑怕是处于加载状态,想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哪怕始终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下,戴司雲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与他交往。
这背后的有些举动用意,符忱不是很明白,但又好像清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有时候真情流露,反而就是最大的演技,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演”给那位父亲。
从这点来看,符忱又更佩服戴司雲的头脑了,预判了他父亲的行动,也就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们没有改变行程,起床,吃酒店提供的早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