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靠近,吩咐放箭,闻丞相不慌不忙,用刀剑一一拨落。闻丞相不急不躁,策马一步步向欧阳伯坤靠拢,欧阳伯坤惊惧丞相神勇,心中发怵,掉转马头就跑,暗道这闻老儿功夫也太高了!
&esp;&esp;正追逐间,丞相忽觉一阵昏眩,双手无力,连刀剑也握不住,坐立不稳,险些掉下马,欧阳伯坤见此情景,吩咐放箭,丞相无法避让,被乱箭射中落马。
&esp;&esp;天照在马车上瞥见,飞身而下,赶去施救。
&esp;&esp;欧阳伯坤见此情景,稳住身边人叫“不准放箭,一个小毛孩而已,抓活的。”
&esp;&esp;天照赶到丞相身边,丞相全身血染,昏迷不醒,天照吩咐家丁扶上马车,几十名兵丁蜂拥而来,天照取出师傅所送铁筒,对准人按动机括,被射中之人,须夷倒地一大片,其余之人,受惊徘徊不前。天照担忧其父,拾了父亲的佩剑,也不恋战,纵身跳回马车。
&esp;&esp;紫云道长率众家丁一路砍杀,先前两员大将已被闻丞相解决,剩余兵丁挡不住紫云道长等人,紫云道长杀至城门边,杀散守卫兵丁,打开城门,放下了吊桥。紫云道长留下人员守住城门,只身回去接应。
&esp;&esp;欧阳伯坤率众在马车后紧追不放,很快又将闻丞相等一干人围住,闻丞相伤重,昏迷在车上,天照仗着暗器守在车尾,一时间还没有人敢靠近。一干人左冲右突,冲不出去,众人心中焦急。紫云道长返身回来接应,也被围住。稍有动作,即被乱箭逼回。
&esp;&esp;欧阳伯坤忍不住笑:“紫云道长任你通天本事,也难逃我手心,快下马受降,放你一条生路。”
&esp;&esp;紫云道长心中暗暗叫苦,除非神仙降临,恐今日已难逃生路,神情却依旧镇静,道:“你小子,如果我脱困,早晚我必杀你!”
&esp;&esp;欧阳伯坤高叫道:“我奉帝王旨意,捉拿钦犯,你等插翅已难飞,你一道长何苦跟着寻死,放下手中的剑,可以从宽发落。”
&esp;&esp;紫云道长面不改色:“生死我早也置之度外,放下剑,不可能,像你等奸贼,迫害忠良,死后不怕入地狱。”
&esp;&esp;欧阳伯坤忍不住大笑:“我不怕入地狱,倒是你自己,很快就要入地狱了!”
&esp;&esp;紫云道长慨然长笑:“来吧,就算我死也要多杀几个人垫背。”
&esp;&esp;正对峙之间,欧阳伯坤身后一阵骚乱,喊杀声起,欧阳伯坤等猝不及防,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一小将使长枪,身披白色长袍,年龄30来岁,天照识得此人,名叫南宫奇,与丞相关系可不一般,是父亲原来的下属。
&esp;&esp;南宫奇杀退欧阳伯坤,带领剩余人众拥着马车乘势破围而出,与紫云道长碰面,也不闲话,两人协力护着马车,一左一右冲出城门。
&esp;&esp;“我来晚了”南宫奇道。
&esp;&esp;紫云道长道:“幸好你来了,丞相受了箭伤。”
&esp;&esp;南宫奇道:“乱军之中,能撑到现在,着实不易。”
&esp;&esp;天照这才心里稍稍心安,回头看看车上的父亲,仍然昏迷不醒,母亲抱着父亲,无声的啜泣。
&esp;&esp;看看后面,追兵离得远,心中略宽。
&esp;&esp;天虽黑,路还依稀看得清,众人沿大路向前飞奔,蹄声响彻山野。
&esp;&esp;欧阳伯坤本就有箭伤,又未防备,被南宫奇逼退,所带兵丁损失大半,正惶然不知所措,欧阳恒通亲率上万精兵赶来。欧阳恒通五十余岁,体形高大,目光凛凛,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威严。
&esp;&esp;欧阳伯坤愧疚道:“父帅,闻老儿已受伤,刚破门而出。”
&esp;&esp;欧阳恒通怒道:“瓮中之鳖还跑了!”欧阳伯坤大气也不敢出,见其子血染征衣,神色稍缓道:“闻安恭果真两下子,你且回去养养伤,让你兄弟去追赶好了。”令其二子欧阳宇博点齐上万人马出城追赶,临行欧阳恒通将其叫在一边再三叮嘱。
&esp;&esp;出城门四五里,到了一山谷口,追兵尚远,众人停住稍作休息,紫云道长:“南宫小弟,你来得再晚些,后果不堪设想。”南宫奇道:“今日本是我值守南门,欧阳伯坤派人将我换下,我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夜间我见兵卒调动频频,引起了我的重视,有人送来了丞相被困的消息,我约了平时就不满欧阳老贼的几个兄弟,带了本部人前来营救,不想来晚了,大家停下来看看丞相怎样?”
&esp;&esp;众人查看丞相伤情,身上有五六支箭,昏迷不醒,还在不停渗血,王夫人正垂泪不已。当下南宫奇、紫云道长等商量,丞相伤势较重,不宜长途跋涉,只有就近寻医为妥,但后有追兵,情形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