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的时候。
原本沉睡的江昭生骤然翻身坐起,眼神清明冷冽,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把银色的手枪,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瞄准的过程——
“砰!”
一声短促刺耳的枪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边泊小腿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睡衣和身下的床单。他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昭生。
江昭生握枪的手稳如磐石,枪口还飘着一缕淡薄的硝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因疼痛而脸色发白的边泊,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跟舍友问好:
“昨天,你越界了。”
他穿着松垮的睡袍,长发披散,站在凌乱的床铺边,明明脖子上有些惊人的痕迹,却因为脸色冷淡,像是手握生杀权柄的审判者。
“这只是警告。”
“下次,”他微微偏头,枪口随意地向上抬了抬,虚虚指向边泊的眉心,“就是打这里了。”
说完,江昭生随手将枪扔在床头柜上,甚至没有再多看边泊腿上的伤口一眼,仿佛那绽放的血花与他毫无关系,径直下床,赤着脚,步履平稳地走向浴室。
关门声轻轻响起,水流声隔绝了内外。
边泊瘫坐在床上,捂着小腿不断冒血的伤口,剧痛一阵阵袭来。可他看着浴室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隐约水声,疼痛和鲜血非但没有让他恐惧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兴奋与迷恋。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而弥漫着血腥气的房间里回荡,显得诡异而满足。
他的女王真是,美丽又危险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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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江昭生:该死的,做不好别干了。
忠诚
浴室的水声停了。
江昭生裹着浴袍走出来, 发梢还滴着水,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与卧室里尚未散尽的硝烟和血腥味格格不入。
他没管床上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边泊, 径直走向衣帽间。
“宝宝,电话递给我。”
江昭生冷淡歪头:
“不是你随便拍拍手就能招人进来的时候了?”
“我哪儿打算让他们听见啊”
——活春宫。
边泊低低笑着, 回味昨天的片段——江昭生哭起来的时候,声音低低的, 细细的, 好像水做的骨和肉, 缺少了那份侵略性, 也难怪总让人滋生阴暗的凌虐慾。
“好昭昭,给我电话吧你也不想处理这里的烂摊子, 嗯?”
“——你笑的好恶心。”
江昭生拿起柜台上的手机,朝他脸上砸去, 边泊一把接住:
“谢谢宝贝。”
再出来时,江昭生已换上了一身剪裁精良的炭灰色西装。
昂贵的面料, 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冷静的眼睛。
只不过颈间系着一条深色丝巾,遮掩了昨夜的痕迹。
镜子里的人,不是今早那个凌厉开枪的复仇者, 也不是昨夜情动时眼尾泛红的oga, 而是一个即将步入战场的年轻掌权者。
边泊痴迷地看着他的蜕变, 腿上的枪伤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你要出去?”他哑声问。
江昭生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袖扣,闻言, 透过镜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处理一点‘遗产’问题。”
沈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长条桌两侧坐满了神色各异的董事和元老。
沈启明曾经“意外身亡”过,不过那次是内部进行大面积的肃清, 郑妄、林瑾舟这种居心叵测的下属都遭到了清洗,这次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江昭生缓步走入,所有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一道道目光,惊疑、审视、轻蔑,落在这个过分年轻、过分美丽的陌生人身上。他信息素收敛得极好,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第二性别,唯有通身冷冽逼人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他是谁?”有人参加过葬礼,觉得眼前人很熟悉,却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江昭生没有理会任何疑问,径直走到主位——那个原本属于沈启明的位置,优雅落座。跟在他身后的律师团队沉默地分立两侧,气氛肃杀。
“各位,”江昭生开口,“从今天起,由我,江昭生,接替沈启明,行使他的一切权力与职责。”
一份文件被助理推到会议桌中央。
“这是股权转让协议、以及沈启明先生生前立下的全权委托书,经过公证,合法有效。”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不可能!”一个秃顶的老头猛地站起,脸色涨红,“沈总怎么会把一切都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
江昭生抬起眼:
“李事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