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关于家塾之事,蕙宁与外祖父细细谈起。吴祖卿年岁虽高,却精神矍铄,听罢她的打算,也不禁点头称赞。“你这个法子是好,”他说,“你公公为人我晓得,与我同朝多年,不沾那些腌臜之事。如今天家多疑,你若能以家塾之名行教子之实,既可避嫌,又能教导子侄,实乃两全之计。”
&esp;&esp;蕙宁闻言,心中微松。
&esp;&esp;一旁的陈轻霄放下茶盏,打趣道:“那以后国公府设了家塾,我这个表少爷,不知是否也有福气,去听听受教?”
&esp;&esp;蕙宁抿唇而笑,语中带着调侃:“你家里可守着典选台大提举,还来我这儿掺和,不是对外公有意见,是什么?”
&esp;&esp;陈轻霄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捂着心口摇头:“听听这话——女大不中留,这才几日,胳膊肘就往婆家拐了。罢了罢了,表哥我也只能饮酒对月,自认清冷一生。”
&esp;&esp;吴祖卿与蕙宁都忍俊不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