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也是有,萧瑛的儿子萧叡就是他用来继承皇位的皇子,阿蛮就是他用来搪塞众臣帮着教导萧叡的妃子。
但萧叡既非他亲生,阿蛮也并非他真正同床共枕的妃子,他该对温行周说“没有”的。
可是萧玉平静道:“有。”
“那又怎么样。”萧玉索性从水中站起来,径自换上新的寝衣,“温行周,你从没想过独自拥有我,不代表我就愿意被随便去和谁做什么。即便我愿意了,那也是以后的事,不是现在。”
“你愿意坚持你的观点的话,那就坚持吧。”萧玉直接绕过屏风走了出去,“那你今夜还是离朱雀殿远一些的好。”
萧玉把温行周落在屏风之后,也再没管过他的去处,只是入了夜海安过来询问是否要召哪位司寝宫女过来时,萧玉还是没有答应,只说“缓些吧”。
话这么说,总还有一天要应付萧仪的询问。每个皇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又没有与那个高门家的贵女指婚,更没不走这个程序的道理。
正心不在焉地倚着床头看些鬼怪神灵之类的小说,忽听见房间密道的方位有些动静,回过头去,温行周正从里面出来。
他今夜未穿那身常见的玄袍,反而一身素白,与那头白发快完融成一处。
走得近了,便闻见发尾还带了点水汽。
萧玉捉住他的发尾向下一拉,温行周随着力气便跌坐在床沿上,浑身紧绷却又不管不顾地凑过来亲他。
萧玉推他一下,温行周身体就多僵硬一分,但仍然坚持凑上来又亲他。
萧玉又推,手上用温行周的发尾缠着指尖,又问那句话:“温行周,你什么意思?”
“臣下午说了谎,”温行周低声道,“臣说没有想过独自拥有殿下,是假的。臣从头到尾都觊觎着能独自拥有殿下,一段时间也好,一次也好……一瞬也可以。”
萧玉这才满意。
于是又扯了扯指尖的发尾,示意他可以亲吻。
这一世萧玉停了药,温行周又常年喝上补养的药,口舌还残留着极淡的苦意,只是那只舌又凉又滑,乖也极乖地顺着他意纠缠贴合,苦意倒显得可口起来。
温行周原是斜坐在床边,动作中撑不住力度,半个身子倒在萧玉身上,只闻见少年皇子身上浸染着朱雀殿里常年燃着的藏香,却又不止是藏香,只叫他头晕目眩,恍惚中又想起口中曾含着过的那物,又是青年帝王似惊似怒中发泄的畅快淋漓的眉眼,又是灯火摇曳中冰凉金杯中交杯饮下的毒酒,他尝不到酒味,只是痛,又痛快。温行周已脱了力,飘然不知身处何方,直到被萧挟着下巴哺进一口气,才似重新回了人间。
他四肢瘫软,指尖也不自觉地松开,骨碌碌掉下一个物件掉到了床下。
萧玉比温行周的动作更快,下床拾了起来,是一个小小的白色罐子,打开一瞧,白油油的膏脂装在里面,泛出一点微不可查的香味。
萧玉眼神望去,榻上人脸色早不是苍白之色,双颊绯红一片,口唇也被方才的亲吻弄得红肿显眼……与他浑身的素白衬得突兀,说比平时好看差些意思,但暧昧混淫之意却乍生许多。
萧玉拿着小罐走回床榻,温行周大着胆子看他,灯下年轻的萧玉身高腿长,光线透过亵衣勾勒出的腰背线条如弓弦张满,温行周一时看得呆了,上下合齿咬了舌头才反应过来,向他伸出手,“殿下……我……自己来吧。”
已经紧张得忘记了说“臣”。
萧玉原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乱,忽然领会到温行周竟这副比他慌乱更甚的模样,倒是心中定下不少。
他看着温行周,想起这人前两世总是自恃年长,将许多事欺瞒过去,还要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平静模样。
今夜里倒真见了不同。
萧玉决心在这事上扳回一城,于是将那罐膏脂递过去,并不许他灭了烛火,也不许他背过身去,只准在自己眼睛下作弄。
温行周如何不知这是萧玉故意为之。
他与萧玉相识相处三生,自然知道萧玉并非有意磋磨他人的主子,这无非是心意相通的二人彼此间的……床笫之趣。
但心里知道是知道,真要他顶着少年人专注的目光去做,还是太超过。
温行周的指尖颤抖着,腿也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
却又想起萧玉亲口承认上一世在自己死后纳了妃子有了孩子——分明他说过不立后——却也没说过不纳妃子不生孩子。
他是皇帝。
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真要为了这事计较,就不配与他袒露这份心意了。
何况……
都是以前的事和以后的事,现在……现在即使陛下赐下两个年轻漂亮的司寝宫女,但朱雀殿里萧玉的床榻之上,还是他爬了上来。
今宵……珍重。
萧玉见温行周始终低垂的视线终于抬起望他,眼角泛点笑意,说不清是悲是欢。
或许是自己逼人太过?萧玉见他身体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