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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欲之春 第164(1 / 3)

舒凝妙能肯定这一系列的连锁灾难中一定少不了那人的推波助澜,可却找不到点下手。

她倒是想过暗杀卢西科莱,但也清楚这没有用。

与刚得到异能时相比,客观强度摆在那里,她现在自恃强大也并不傲慢,哪怕和行使者对上,不被围攻,暗杀候选人还是能做得到的。

但卢西科莱死了,自由党马上就会推上去拉西科莱或是浦西科莱之类的候补,一个人的死,对于一个国家实在微不足道,而她总不能把所有意见相悖的人都灭口。

可以用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决定别人生死时,就会发现真正能用死亡解决的问题并不多,死,顶多只对死的那个人的周围有意义。

舒凝妙托着脸,沉静地往车窗外看,降下一半的车窗玻璃倒映出她放空的眼睛。

医疗所到了。

维斯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两人中间放着束黄色的玫瑰。

阿尔西娅还是老样子,日复一日地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身体好点时偶尔会自己看看书。

正常人的身体无法负担弦流,她的病是『全知』的添头,永远没有好转的可能。

今天阿尔西娅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坐在床上做绘本里附带的手工赠品。

舒凝妙背手走在前面,维斯顿抱着她带来的鲜花,慢条斯理地迈开腿跟在她身后。

阿尔西娅抬起头,看到他们俩,仰首弯着眼睛抿唇笑起来,神情犹带稚气。

她虚浮的笑意只有开心,没有多少意外,举起手拢在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见了你们要来。”

维斯顿见怪不怪地俯身,将花抽出来一枝一枝插进她床头的花瓶里。

舒凝妙好奇现在的阿尔西娅究竟知道多少事,但碍于维斯顿在场,并没有说什么。

阿尔西娅和哥哥之间本就乏善可陈,看她没问题,维斯顿便起身离开去和主治医生沟通疗程,不再管她们两个了。

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之后,舒凝妙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阿尔西娅接过打开,丝绒的盒子里面安放着一枚芯片。

舒凝妙的目光和她一起落在《秘密之爱》的游戏芯片上,顿了顿,说道:“我想……还是让它物归原主比较好。”

阿尔西娅的目光从芯片上移开,看了舒凝妙一眼,微微扬起笑意:“其实我还没有玩过它呢。”

她将盒子合上,脸上那种温暖的笑意蔓延开,眼睛里带着孩子般的清澈:“……两年后的我,是这么说的。”

舒凝妙似乎被她忽然所说的话怔住了。

“对不起,到现在也没能帮上你的忙,用来保护你的引导芯片也被他侵入得不成样子了。”她刚说两句,指尖点了点唇瓣,又有隐隐的黑色弦流穿过:“不能再说了,会被他感知到。”

“没事,不用再说了。”舒凝妙几不可察地摇头。

“很早之前,我就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些弦流的声音。”女孩安慰似的向她展露出笑容:“最初,我试图把听到的东西告诉父母,告诉庇涅,然后才明白,为什么『全知者』只能成为聆听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舒凝妙坦然道:“至少你没有成为我的旁观者。”

“是弦选择了你。”阿尔西娅柔软地摇了摇头:“弦是星球的意识,由它主导的倒流是唯一无法被那人意志干涉的,它不可能为了某个国家、某个人而变,只是为了即将毁灭的星球本身。”

她轻轻地吐出声音:“『命运』所寻求的是星球的毁灭。”

舒凝妙抬手按住额头,觉得很头疼。

阿尔西娅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楼下的花园里,时不时响起小孩踢球的笑声和响动:“或者说,是『自取灭亡』。”

女孩的声音停在这里,没有提出什么别的愿望或请求。

世界是一个太过宏大的定义,人目光能看到的也只有自己的身边,所以,对她来说,舒凝妙活着,是比拯救这个世界更具体的概念。

舒凝妙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放低声音问她:“你自己呢,有什么想要的吗?”

楼下的玩闹声四处流窜,她和舒凝妙一起望着窗下交错的树木中孩子们彼此追逐的身影,脸上透出几分纯真的孩子气,咬住嘴唇:“嗯……其实,我想看看,医疗所外的世界。”

明暖的光线在她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阿尔西娅睫毛投下的暗色显得有几分落寞,被庇涅保护起来之后,她已经有数年不曾看见病房外的世界。

女孩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睛。

舒凝妙不答,依旧沉默着。

她静静站在原地估算了片刻时间,才开口道:“好。”

外面有不少治安局的便衣成员监守换岗,可她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有实现的能力还要瞻前顾后,只会显得拥有的能力也分文不值。

她找出备用的便携呼吸仪和药品,收进背包以防万一,将阿尔西娅的脑袋用帽子裹住,腾出只手将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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