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儿听不懂,肇儿茫然的吃手手。
“再不努力就晚了。”他扯出一本兵书,将儿子扶正,“坐不起身,躺着不动也算。”
“寡人念,你听。待你会说话便要背与寡人听。”他俯身盯着他的眼睛,打商量,“一年时间,够了吧?”蠢猪一头也能背会了。
“……”般般,“表兄,你没事吧?”
“你是在威胁一个四个月大的孩子吗??”
这话说出口,她都要气的手痒,左右搜寻着什么。
嬴政眼见妻子似乎在找什么趁手的东西砸他了,立马将兵书放到身后,解释说:“我是与他玩笑的。”
显然解释没用。
秦驹进来时,看见自家王上脸上一边一个掐痕,他迅速垂下头将嘴唇死死抿住。
很难说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难过的事情。
嬴政看见秦驹弓着身子抖动双肩,脸色微黑,要来铜镜检查自个儿的脸,瞧完直接将铜镜丢向了秦驹。
潜台词,你笑个屁。
秦驹忙跪下接住铜镜,闷声干咳,也不敢抬头瞅他。
长史李斯有要事面见秦王,在议政厅外撞见了国尉尉缭,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微妙,互相见了个礼,谁也没说话。
不多时,秦王来了,从二人身旁经过让他们进去说话。
两人默契的揣着手一起进去。
“想必你们来见寡人,所谓的是同一件事情了。”
尉缭奉承道,“王上明鉴,臣等……”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李斯瞟了一眼他,顺着瞧向秦王,“……”
这是王后留的吗?
这么激烈……不是,王后性子也不像是泼辣之辈啊。
等会儿,硬要说的话,也没人敢在秦王脸上留痕迹。
还留的这样明显。
就像在挑衅。
尉缭想起上一回见到王后,身上险些被瞪出两个洞来,如今连秦王都敢欺凌,果然王后威武。
他在心里默默拜了拜王后。
秦王按捺着没有摸脸,轻咳两声打断他们的表情,不自在道,“说话。”
一个个的怎么还陷入沉默了。
“呃,回禀王上,杨端和将军近来迅猛威严,连下赵国九座城池,想必是赵国已然知晓我王的怒火,已派遣使者访秦,赵王想要恭贺我王正式加冠亲政。”李斯尴尬了两秒,很快进入状态。
尉缭道,“齐王亦想要来我大秦恭贺王上加冠亲政。”他摸了摸胡子,“齐国持中立,采取的是事秦谨的政策,也算是孤立了列国,以求自保,臣以为齐国使臣倒是可以迎一迎。”
所谓事秦谨,便是谨慎的侍奉秦国。
“齐国王后是寡人的姑妹,齐国如此态度,少不了姑妹的周旋,的确要郑重相待。”
阳曼公主嫁到齐国,也有多年了。
“至于赵国,一同来,也无妨。”嬴政哼笑着,眉眼皆是轻视和嘲弄,“多年不曾见过赵偃,他也有胆子入秦?当真不怕进来出不去,他既敢,寡人怎会不迎?”
这无疑也是列国是在试探秦王,想要让他停止攻伐列国的脚步,他们在幻想没有了吕不韦,他这个秦王会是个和平保守派。
那他们便想错了。
般般听到这个消息,惊喜的从榻上蹦起来了,“阳曼公主也会回来吗?”
“大约的确如此。”嬴政笑意盈盈的哄道,“如此你可开心了?”
“开心,开心!”般般急急忙忙起身要人收拾东西,“也不知阳曼在齐国过得如何,可要准备好她爱吃的、爱用的东西。”
地毯上 “她这是弄脏了秦王朝服。”……
国与国之间的交际向来不是几句话便能说定的,虽说确认了齐王与赵王即将访秦,因着秦王特意提出想要见一见齐王后,赵王亦觉要带上赵王后。
般般在这样的日子里等了一个冬天,连自己的寿辰都没心思过。
她不过,嬴政却不会草草敷衍自己的王后,他派遣民间的能人异士们排演了她最喜欢的画本,请了最好的乐师将画本的台词编成曲子,让伶人们边演边唱。
天知道般般有多震惊,前世她没听过舞台剧……倒是在孤儿院旁边开小卖部的老伯伯那里的电视机里看到过一些片段,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专人为自己排演的舞台剧。
……还是她最喜爱、翻了好多遍的画本!
这跟自己最喜欢的小说被老公斥巨资,请演员演成电影有区别吗?
她高兴地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两口,“我最爱夫君了!”
“……”嬴政难得静默了一瞬,这么久了还是不大习惯表妹偶尔的口出狂言,“最爱是多爱?”
死闷骚,耳廓都红了,还装一本正经。
她却故作娇羞,轻摆宽袖似欲搂他。
他已然预备回抱她的腰,手掌已展开。
关键时刻她停顿抽身,抛给他一个你懂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