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惊雷乍响,五道粗壮白亮的光柱,向小院各处同时砸落,院中的一切,都笼罩在几可致盲的白光中!
电光催动火光,琵琶弦上,噼里啪啦电弧连闪,焦糊味冲天而起,那是烤焦的人肉,混杂着横流的雪水。
各色各样的雪练功法同时冒了出来,可五人皆被刚刚那一轮雷柱,劈得满身都是雪水。
恐怖的电流便如银蛇一般,顺着水流窜进了他们护体的雪笼中。
杜婆婆拨着琵琶弦,咧嘴道:“哎,哎,琵琶弦又断了一根,好在,老婆子我可是雷灵根啊。”
“啊啊啊啊!”
“什么?老婆子耳背眼瞎,听不清,看不见呐。”
【作者有话说】
雪练开始偷家,暴怒寡妇城主加载中[加油]
雪覆灯影
轰隆隆,铮铮铮铮!
闪电在琵琶声中狂舞,在影游城中撕出了一小块白昼。
这样的异变,并没有引来城门边巡防的黑甲武士。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盯住城外的尸兽群。
又一阵巨响转来,灰尘滚滚,雪蜈蚣从雪雾中狂奔而出,兜帽融化,浑身焦糊。
气藏庙六人小队,居然刚进城就栽了跟头,只剩下了他和雪蛛。
二人都有保命的绝技,这才逃出育孤堂,眼前仿佛还烙着可怕的白炽光。
那老太婆居然还揪了几根花白头发,掷过来,每一根都电弧乱窜,追着他们劈!
雪蛛斗篷底下的八条腿,也断了一半,此刻爬在墙上,惊魂未定。
二人同时望向育孤堂的方向,雷云未散,战斗尚未结束,一把巨大的电光琵琶虚影悬在半空。
杜姥姥翘着一条腿,坐在一道霹雳上,舞动着两只胳膊,白发一跳一跳地,好不快活。
“雷灵根,雷陵池护法长老,杜烁娘。雷陵池被灭后,她没了踪影,竟藏身影游城,还镇守着一个小小的育孤堂,谢泓衣好大的手笔。”雪蜈蚣阴冷道,仰头吞服了一瓶丹药,让冰霜覆盖住全身伤口。
雪蛛低柔的声音道:“雹师大人说得没错,黑甲武卫大多缺乏灵智,只会照命行事。谢泓衣还网罗了许多高手,作为第二道防线。”
“雪练以外,都是杂种灵根。既然敢露头,就死吧,”雪蜈蚣道,灵药作用下,伤口长出了一条条蜈蚣腿,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更为灵活,“我们试了水,该让雪牧童的人,出力了。”
二人暗紫色的嘴唇,同时一翘。
雪蜈蚣将幽冰刀夹在两掌中,低声祷祝起来。
育孤堂中,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冰霜刀痕,每一道都经过精心计算,在倾泻的雷暴中,依旧没有融化。
但这时,它们同时融化,暗紫色的法阵痕迹浮现、交汇,化作一道笼罩整条街的召唤阵。
地面飞快腐烂,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往外渗出。
半空中的杜姥姥突然坐直了身体,眼中白瘢消失,露出了凝重之色。
她反手抓过琵琶,五指风雷齐发,五道雷柱拧为一股。以前所未有的威势,向阵法中心劈去!
可一双翅膀,已从阵法中掠出,轻轻一挥。
杜姥姥身形一颤,手中的琵琶从中裂开,居然喷出了一股尸液,在她身上腐蚀出了一片尸斑。
那是一只腐烂的蛊雕,体型有如小山,雪水和尸液顺着翅膀往下流。
翅膀张开,遮天蔽日,胸膛上数百只骷髅鸟头,同时发出直摄心魂的尖啸。
两个穿着披着银白斗篷的雪练,分别坐在骷髅鸟头上,同声吹着檐冰笛。
蛊雕的双翅,被乐声操控着飞旋,恶臭的尸液笼罩了整条街。
杜姥姥怒喝一声,雷柱劈在它身上,却只是为它的身体镀上了一片黑光。
笛声变调,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如断弦风筝一般,向着地面尸液撞了过去。
这一次,守城的黑甲武卫终于动手了,潮水般向育孤堂的方向冲去。
“死老太婆,等着浑身烂穿吧,”雪蜈蚣狞笑道,“从你暴露出灵根的一刻起,就已经是一炷肉香了。”
雪蛛望向乘着蛊雕的雪练,眼神闪动:“千年雷击木为骨的蛊雕?这可专克雷灵根!”
雪蜈蚣猖狂地笑道:“还不止,碧灵为它炼出了雪尸腐毒,凡是闻到尸臭味的,都会自相残杀,就算又聋又瞎也躲不过去,等的就是援兵!这么一来,守城的黑甲武卫就废了大半。”
雪蛛兴奋得浑身战栗:“这样的尸兽,城外还有数百只!当初屠灭长留,雪牧童功不可没啊。”
雪蜈蚣听出她的仰慕,语气一厉:“你在说什么?我们气藏庙,可是雹师的人。大阵不破,雪牧童的尸兽只能由先遣军,挨个儿召出来!”
雪蛛知道失言,连忙向幽冰刀拜了拜:“尸兽再厉害,也是我们手中的刀。要不是我们舍命探清对手底细,布下阵法,又怎么能召得出克星,一击毙命?蜈蚣大人,您的功绩,雪灵可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