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轻哂：“爱哭包。”

&esp;&esp;

&esp;&esp;圣诞节很快过去。

&esp;&esp;陈言肆早出晚归，偶尔凌晨才回来，带着一身烟酒气。

&esp;&esp;他回得太晚，温书晗已经洗过澡，身上散逸甜香，被无处停泊的他当成上岸的小岛。

&esp;&esp;他扯开领带，沉甸甸的身子骨压在她身上，抱着她，赖在她身上不肯走。

&esp;&esp;温书晗承着他的重量，稀里糊涂往后退，被他压到玄关一角，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推他：“你太重了！起来！”

&esp;&esp;他酒后微醺，脑袋在她肩上一阵乱拱，喘息声倦怠沉乏：“没想到你会过来找我。不怕我了？”

&esp;&esp;她要怎么回答呢，只能说：“你最近不是挺正常的吗”

&esp;&esp;陈言肆闷笑一声，些许自嘲：“我正常的时候你就喜欢，不正常的时候你就想离开我？”

&esp;&esp;温书晗被他压得难以动弹，她只能将下巴蹭过他肩膀，仰起头，先把气喘顺了，再出声：“你知道你不正常的时候有多可怕吗？你吓到我了，我当然会往后退”

&esp;&esp;他油盐不进：“你就是想离开我。”

&esp;&esp;跟喝醉的男人难以沟通，温书晗深呼吸，试图让他清醒：“你先起来，到沙发上去。”

&esp;&esp;“我看过心理医生，两年，每天都看。”

&esp;&esp;空气安静几秒。

&esp;&esp;其实他明白，温书晗跟少女时期别无二致，本质上，她喜欢可靠的，温和的。

&esp;&esp;那年在旋梯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初吻，是他用温柔诱惑来的。

&esp;&esp;凭借扭曲的占有欲织成的温柔网，终有一天会七零八落。

&esp;&esp;像一颗定时炸弹，他骨子里全是强硬和偏执，但凡她眼里装下别人，他就必然失控。

&esp;&esp;温书晗抿了抿唇，喉咙逐渐干涩，一时哑然。

&esp;&esp;陈言肆蹭在她肩上，呼吸很沉：“那个卷毛专家问过我，他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决定不要我，而我抑制不了内心的冲动，会不会像我爸那样——”

&esp;&esp;“失手杀了你。”

&esp;&esp;温书晗身形一滞。

&esp;&esp;指尖在他平静无波的话语声里微微颤动，她艰难出声：“所以你会吗？”

&esp;&esp;第59章 含温

&esp;&esp;“你觉得我会吗。”他静无波澜。

&esp;&esp;问题抛回她头上, 呼吸热意占据耳畔。

&esp;&esp;温书晗忐忑两秒，静下心说：“你不会。”

&esp;&esp;他低笑一声，轻飘飘的语气, 掠过她波动的心潮：“这么相信我？”

&esp;&esp;她喉间微微哽了几秒, 抿唇一应：“嗯。”

&esp;&esp;陈言肆最希望的事，不就是她能相信他吗。

&esp;&esp;但她这么一答, 他好像并没有多高兴。

&esp;&esp;不知他在想什么，沉默不过三秒, 他结实充血的手臂收了又收，将她牢牢圈紧。

&esp;&esp;心跳严丝合缝地相贴, 余音在胸腔里震荡。

&esp;&esp;他力道太重，她呼吸愈发困难, 在他怀里挣了几下, 无计可施地攥紧他衣袖：“有话好好说, 你别抱这么紧”

&esp;&esp;陈言肆无动于衷，兀自埋在她颈侧深呼吸，汲取她发间的香味, 平淡出声：“万一我真的是个坏种，你会不会后悔。”

&esp;&esp;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他这么一说，温书晗有短短一秒真的怕了他。

&esp;&esp;但她很快听出他话里的乞求意味。

&esp;&esp;他微醺但也清醒, 态度足够冷硬，心思却有些怅惘, 仿佛在说，如果有机会可以剖析出一个完全真实的自己, 他也不希望自己是坏种，更不希望被她当成坏人拒之千里。

&esp;&esp;温书晗上下唇碰了碰, 轻描淡写说：“你不坏。”

&esp;&esp;话音刚落，他不安分的手掌探进她衣摆，指腹抵在她轮廓明显的腰窝上，缓缓向上摸索。

&esp;&esp;后背忽冷忽热，她轻微颤抖，陈言肆偏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吮咬。

&esp;&esp;气息浑闷蛊人，一字一顿：“即使我是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