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是太后有意要选她做太子妃,要嫁的正是这位少年郎君。
&esp;&esp;时光远去,物是人非,她将自己从回忆里拖拽了出来,笑着说:“应当是喜欢过的罢,陛下英武不凡,雄才大略,会有人不喜欢么?”
&esp;&esp;“喜欢过?那就是现在不喜欢了?”他记得以前她每回见陛下,眼神里都闪着光芒,藏都藏不住,后来那光芒就消失了。
&esp;&esp;她想了想,摇头,“不喜欢了,陛下又不喜欢我,我做什么要喜欢他,自讨苦吃”,带着些孩子似的负气。
&esp;&esp;他将她短暂的沉默收进眼底,点破她话里的玄机,“看来是陛下宠爱萧美人,娘娘吃醋了”,他起身盘腿坐到榻下,拿起酒盏,小酌一口,“娘娘终究还是在意的”,话里没有讽刺,也没有嘲笑。
&esp;&esp;“很明显么?”
&esp;&esp;他轻轻一笑,点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娘娘能那么快就接受了萧美人”。
&esp;&esp;她有些无奈,“那毕竟是我的亲妹妹,难道为了一个男人,跟亲妹妹,跟父亲母亲翻脸么?”
&esp;&esp;“可娘娘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罢”
&esp;&esp;她睁开眼,脸上笑意渐渐消融,“我要说一点都不在意,你信么?自己的丈夫与其他女人柔情蜜意,自己却独守空房,有多少妻子会不在乎呢?”
&esp;&esp;“喜欢才会在乎,不喜欢了也就不在乎了,其实陛下也算是个专情之人,只是…”
&esp;&esp;“只是厌倦地太快”,她替他说完。
&esp;&esp;她当然清楚得很,陛下专情又多情,很快地喜欢上一个人,又很快地厌倦,喜欢的时候,铺天盖地,抛下的时候,又毫不留情。
&esp;&esp;他点了点头,“也是因人而异”。
&esp;&esp;“是啊,王美人和阿芙就是例外,王夫人温柔贤淑,阿芙青春美丽,还有什么?”她十分好奇。
&esp;&esp;“还有什么,娘娘想不到么?”他玩世不恭似的,言语倏地低沉暧昧,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暖香阁那一幕。
&esp;&esp;她脸红了。
&esp;&esp;“想到了?”他笑着追问。
&esp;&esp;“不就是放开点么?”她冷哼一声,一咬牙,从床榻上走下来,大着胆子撩起裙摆,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手臂缠上他的脖子。
&esp;&esp;双腿一沉,她突然坐了上来,险些撞翻了他的酒盏,多亏他眼明手快,将酒盏高高举起,搁到了榻沿儿上,才躲过一劫。
&esp;&esp;真是个冒失的性子。
&esp;&esp;她看着他,昂起下巴说:“瞧,我也会”。
&esp;&esp;他淡笑着看回她,一手扶住她的后腰,一手在她脸庞滑动,“小巫见大巫,生涩得很,还需多加练习”。
&esp;&esp;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不知是谁乱了心跳。
&esp;&esp;“喜欢一个人哪里那么多理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已情根深种”,他的手探进她的薄衫,在腰间留恋,“娘娘还在等陛下回心转意?”
&esp;&esp;她脸色一下子冷了,从他身上翻下去,又趴到了床榻上,“不可能了,痴心妄想”。
&esp;&esp;早就不可能了,她曾把这个念头埋在心里极深极深的某处,期待着哪一天心想事成,可是,不可能了,她心酸道:“陛下讨厌我”。
&esp;&esp;怀里骤然一空,她已起身离去,手指上还残留着她柔软面靥的温度,他搓了搓手指,略作回味才无奈笑笑,取回酒盏,又为自己斟满。
&esp;&esp;她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似地问:“你说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那讨厌一个人呢?”
&esp;&esp;他唇角勾起,“讨厌一个人那肯定是有理由的了”。
&esp;&esp;“比如说,什么理由?”她喃喃地问。
&esp;&esp;“比如说”,他仰头想了想,说:“陛下就是陛下,他是天子,不可能让任何人凌驾在自己之上,不管是妻子还是孩子,甚至母亲都不行”。
&esp;&esp;“是啊”,她哀叹道,怪只怪自己懂得太晚了。
&esp;&esp;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臣子,本该各不相干,却有了首尾,眼下还像谈论不相关的人似的,大谈特谈陛下的感情喜好,多少有些讽刺。
&esp;&esp;她心里怪怪的,不想再谈皇帝,换了个话题,又问:“那你说,阿芙入了宫,王美人也会嫉妒么?”
&esp;&esp;轻柔甜美的声音近在耳边,他转过脸去,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已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