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学乖了,只是轻轻碰了碰唇瓣,却还是被后劲熏得眼尾发红。
裴颜汐坐在她身边,眼尾轻轻下弯,浓密的睫毛在灯光里投出一道柔软的弧,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唇角多了一些纵容的笑,不深,却足够让裴颜汐常年冷淡的容颜瞬间温软,在云湛面前,她把全部温柔写在了眼角眉梢。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
裴颜汐看清来电的人以后,眸光冷了几分,她默不作声的收起手机,轻声叮嘱云湛:我出门接个电话,忙忘以后再去洗个澡,晚点来看你。
云湛:哦哦,学姐去忙吧。
裴颜汐走了以后,21立马就跳出来了。
21:哇,你还敢喝酒,上次把人家温似雪整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别又在学姐家发疯。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云湛的酒品待会她要是对学姐上下其手保不住会被丢出去。
嗯一定会这样的,21觉得自己已经能预料到云湛今晚的惨状了。
啥?我对温似雪怎么了,上次不久在她家睡了一晚吗。云湛轻哼一声。
她没什么印象了,就记得自己在温似雪家里,然后,醒来的时候衣服也是好好的。
白兰地而已,绝对不会喝醉。
说完,云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门外站着的是薛棋,对方穿着便服,黑色风衣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拎着一个文件袋,封口处印着暗红色的机密戳。
我猜你还没睡。薛棋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越过她肩膀,往客厅里扫了一眼。霓虹灯的光栅刚好掠过沙发,映出云湛半张侧脸。
裴颜汐侧身,把门框挡得更严实:有事?
学姐,是你自己要调查云湛的,现在又把人藏在你自己家里。
薛琪把文件袋递过去,语气平静,却字字带刺,她那天离开资料室以后,先是去了温似雪家里,然后又去了一趟明月山庄。
明月山庄?
裴颜汐身形一僵,瞳孔短暂的凝缩了两秒,云湛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明月山庄我没胆子继续跟进去,最近时家的动作也不小,你自己还是多留个心眼。
文件袋没封口,露出半截打印纸上面是晚上21:27:46的监控记录。
她垂着眼,接过文件袋,指尖在封口处摩挲了一下,没说话。
薛琪叹了口气,声音放缓:裴姐,你到底喜不喜欢云湛,你直接说吧。
废话,你难道看不出来么?裴颜汐点了根烟,她低下头,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两片被冻住的鸦羽。
喜不喜欢四个字像一记钝拳,敲在她肋骨上。
她当然喜欢,这不是废话么。
只是目前的局势太敏感了,如果云湛真的那边的人,那她
你是真喜欢还是就是馋人家身子?看裴颜汐没回复,薛琪继续道,学姐你可别恋爱脑,裴家那边逼的很紧你知道后果。
她抬眼,目光穿过对方肩膀,看向走廊尽头那盏忽明忽暗的感应灯。半晌,只淡淡嗯了一声。
薛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摇摇头,转身走进门口的停车库。
金属门合拢前,裴颜汐听见对方最后一句:天亮之前,校长就该下台了,你准备准备上位吧。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草地里格外清晰。
裴颜汐把烟抽完了,她没急着回去,站在原地等风吹一会,吹散身上的烟味。
进了门,她把文件袋折成两半,塞进玄关抽屉的最底层那里已经躺着一把备用枪、一只打火机,还有之前她给云湛写的《基础西语语法》。
抽屉轻轻合上,反锁。
裴颜汐转身去了浴室,半个小时以后,浴室门咔哒一声轻响,雾气先她一步涌出来,像一层半透明的纱,把客厅的灯光都滤得柔和。
她赤脚踏在地板上,水珠顺着小腿的线条滚落,留下细碎的银色光点。
深墨蓝的浴袍裹着她,腰带随意打了个结,领口因热气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平直、精致、像雪岭的脊线,却带着被热水蒸出的淡粉。
长发垂在身后,发尾还滴着水,几缕碎发贴在她颈侧,被热气蒸得微卷,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突然觉得有点口渴,裴颜汐走到吧台前,随手拿起玻璃杯,仰头喝水。
颈线拉长,喉咙轻轻滚动,配抬手拨头发,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手腕骨骼清晰,肤色冷白,热水也没能染出太多温度。
动作间,浴袍的肩线微微下滑,肩头圆润的弧度一闪即逝,像月色下被云遮住的峰顶。腰带的结在腰侧松垮垮地坠着,仿佛再轻一扯就会散开,让人忍不住去想它散开的模样。
穿了拖鞋,准备去客厅看看云湛,灯光从她背后照过来,浴袍的布料半透不透,勾勒出腰线,收得极狠,却又在臀线处骤然放开,留下一道饱满的弧。
云湛又喝醉了,一米七几的少女此刻像只大型猫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