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小声小声的哭出来,眼泪一颗颗滚下来,砸在地板上。
那要怎么办啊小姐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她看着屋里那个被恨意与悲痛撕碎的小姐,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走廊尽头,时明月的哭喊声仍在回荡,像一场永不会停的雨,把每个人的心都泡得发胀、发疼。
灯亮得刺眼,却照不活满屋的死寂。
时明月止了哭,她用指腹抹去眼角最后的湿意,那一点泪痕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淡红,像雪地里不慎溅上的血。
随后,她把云湛平放在床上,拉起被角,仔细掖好,指尖掠过那人冰凉的额发,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人的沉寂。
她站起身。
连日未进食的瘦削在灯光下一览无遗,锁骨突兀,腕骨嶙峋,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她像一尊被抽走灵魂的瓷偶,死气沉沉,却又因绝望而泛着病态的光,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身体扛不住啊。雯鸳站出来,小心翼翼的牵住了时明月的手。
牵手的瞬间,雯鸳就不争气的又哭了出来。
小姐真的消瘦了好多,明明才七天而已手摸起来却像枯树枝一般削瘦
不用
时明月甩开雯鸳的手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哭哑的嗓音破碎却执拗:不管她有没有醒过来,订婚礼照样办。
她是我时明月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就算是死了,婚礼也照样办,到时候对外就说妻子去世,我也不会再娶,也不再嫁。
这一刻,什么家族脸面、血缘传承都成了次要的了,时明月垂下眼帘,她接受不了除了云湛以外的人。
疯狂在眼底凝聚,像暴风雨前最后一线平静。
她要用这句话斩断所有怜悯与劝说,也要用这句话把自己和云湛一起钉在命运的十字架上,除了云湛,她谁都不会娶,哪怕余生要与一个不会回应的躯壳共度。
只要是你空客也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
某天,时明月第一次穿好了衣服,踏出了房门,见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只不过,她不是去上课的,她是去裴颜汐了。
裴家的地下室里,日光灯24小时亮着,冷白的光铺在长桌和两台笔记本上。
长桌中央摆着云湛,或者说,她的躯壳。
心率监视器发出规律的滴滴,裴颜汐看着云湛苍白的脸,自责的低下头。
对不起时明月,我不该
够了,你知道就好。
时明月骤紧眉头打断了她,她当然是恨裴颜汐的,要是裴颜汐不提任务,云湛也不会有接触到那本书的契机。
若是换作平常,她定会跟裴颜汐清算这笔帐,可如今云湛生死未卜,裴颜汐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到她的人。
时明月冷静下来,不得不的跟她合作
时明月坐在椅侧,手握着云湛的掌心,那手比纸还白,指节因长期不活动而微微僵硬。
现在有什么思路了吗?那些穿越者有没有在资料里留下一个有用的信息?
时明月读完了其中一本书,没发现太多有用的信息。
我觉得,我们要找最高监管者去解决这件事,云湛既然是穿越过来的,必然有一些法则会约束她,会有人监管她。
这是裴颜汐的猜想,具体要怎么找到监管者,还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