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盘子也藏不起来了。
好在楚袖也没因她把点心当饭吃而责备她,反倒是将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介绍给了她。
“这是文未眠,明日起你就跟着她学吧。”
“啊?我这才从花容姐那儿学出来呢!”
为了能不再天不亮就起来练舞,月怜可是卯足了劲儿学,结果才歇了一天不到,就又被楚袖安排起来了。
“不是你说绸带软绵绵的没力气,更喜欢剑器舞的吗?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若是不学,文姑娘还得个清净。”
文未眠诧异地看了楚袖一眼,她可没学过什么花里胡哨的剑器舞。打小她就是跟着山庄里的叔叔伯伯们学的战场上干净利落的杀招,如何教这姑娘?
但她本就不是个多言的性子,更不会在人前置喙楚袖的决定,只打算下午便寻几本花架子的剑谱来学一番。
文未眠要教月怜,叶怡兰则被楚袖带在了身边,对坊里人的说法是最近有了新想法,想将琵琶和箜篌作重奏。
乐坊演奏中箜篌极为少见,大多数时候都是家乐师或者宫廷乐师在更为正式的场合演奏。
这也就导致民间少有人会去学箜篌,朔月坊里更是挑不出一个来。
楚袖倒是会,但她再厉害也没办法一个人弹两个乐器,再教导一个弟子出来属实正常。
朔月坊本来就一直在招人,多出来两个姑娘谁也不觉得奇怪,更别说两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与旁人没什么竞争的关系。
两人在朔月坊里每天有条不紊地做事,从来也没问过这些有什么用,这让楚袖十分满意。
约莫过了半个月,楚袖便抽空将两人带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里头收容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大的与楚袖相差无几,小的也不过五岁稚龄。
这群孩子里有男有女,却都整齐划一地出拳摆腿,虽说看起来还很儿戏,但总体来看还是有些规模。
两人一看便知道这是最为基础的五禽戏,既能强身健体,必要时候也能救命。
而以五禽戏入门的,除了赤峰山庄,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果不其然,站在最前头的便是她们极为熟悉的殷愿安,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绷起脸皮来,竟也有几分肖父的威严。
他手里握着一把戒尺,见谁动作不标准便用戒尺拍打,力道用得不算太大,比起在山庄上,显然还是留手了。
殷愿安对两人的到来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楚袖既然想训练出一批能用的人来,指望他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文未眠和叶怡兰各有所长,来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按楚袖的想法,女孩交由文未眠,男孩交由殷愿安,叶怡兰则主要负责在坊中的那批暗棋。
三人各司其职,清秋道的基础组建工作也就风风火火地进行了起来。
楚袖这边如火如荼,苏瑾泽那边可谓是凄风苦雨,直觉人生无望。
明明是个俊俏风流的公子,偏偏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坐在地上抱着路眠的大腿就开始哭:“不要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路眠早就习惯了他这不靠谱的性子,被这么对待也面不改色。
“松开。”
“我不!”苏瑾泽本想借着这动作多赖一会儿,然而他到底低估了路眠的无情程度。
对方竟然打算就这么带着他一个大活人走出去,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想到那个颜面无存的场面,不用路眠动手,苏瑾泽自己就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算你狠。”
苏瑾泽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对着路眠的冷淡脸也不受挫,自顾自地说道:“反正你都要走了,不如把存香阁的信物给我,我一定帮你照顾好那些人。”
在这方面,路眠倒是不怀疑他,当下便同意了。
“下次我把信物带上。”
“莫要在他们面前乱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