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什么意思?”
“臣哪敢查陛下的枕边人?”
“哪有枕边人,这段时日我枕边除了你哪儿还有人?”
“数月前,陛下大病那次。”方南巳瞥向应天棋:
“不是徐昭仪辛苦为陛下侍疾一夜?”
“哪……”他不提这话,应天棋真的都要忘了:
“不是方南巳,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接着,他叹了口气:
“我那会儿病得自己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哪个嫔妃侍疾是我能决定的?哎你别扯开话题,我直接问了,当时徐家出事为何徐婉卿没被牵连,是因为她当时已经是我的妃嫔了?”
说罢,应天棋自己算了算时间,觉得不对。
因为徐家出事是四年前,四年前应弈还不到十五岁,李江铃这皇后都是他十六岁娶来的,怎么可能越过皇后先纳妃嫔?再说,当时白小荷也明确告诉过他,徐婉卿是在帝后大婚后封的位分。
听他开始认真提问了,方南巳便也没继续逗他,而是答:
“徐婉卿是李江铃的伴读,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徐家获罪,徐婉卿本也逃不开,但当时还是公主的李江铃求了太后,看在徐婉卿从小进宫陪她一起长大的份上,免了她的株连。”
“哦……”应天棋点点头,想了想,又道:
“那你说,徐婉宁没进教坊司,是不是也跟李江铃有关?”
“不知道。”
也是。
要方南巳连这都知道,那就真有点恐怖了。
应天棋便放下了这件事,一直等马车载着他们摇摇晃晃地回了竹园,刚下车进门,苏言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朝他二人一礼:
“陛下,大人。”
方南巳瞧着他,随口问:“有事?”
苏言这便从怀中摸出几张纸:
“天未亮时,山青曾来过一趟,来寻陛下。但当时陛下已与大人出了门,他便将这些东西交给属下,托属下转交。”
“可以啊,这小山青,动作真利索。”
应天棋心情挺好。
前天半夜交代的任务,这才过了一天就圆满完成了,这效率,没的说。
应天棋展开那几张纸瞧瞧,都是凌溯的私人信件没错。
想了想,他从一沓信件中,挑出几封能够明显看出凌溯锦衣卫指挥使身份的书信,把其他的还给苏言:
“我就要这几页,余下的你替我处理了吧,烧了埋了都可,不留痕迹就行。”
“是。”
应天棋把留下来的几张纸折一折拿到手里,原本是想回主居补个觉的,但还是放弃了,选择先和紫芸一起去西院找赵霜凝。
昨天下午他们震撼得知徐婉卿的妹妹徐婉宁竟就是妙音阁疑案中那位被郑秉星害死的乐女婉娘,惊讶之余本想亲自跟着紫芸去妙音阁求证,但下午至夜半正是妙音阁最热闹的时候。
之前查案时应天棋在妙音阁附近晃悠好几天,已经露过脸了,而易容胡须当着紫芸他们的面使用也不大好解释,便不适合再出现在那人多眼杂的时间段,只等天亮前最安静的时刻,低调地去低调地回。
起得太早,人便容易犯困。
应天棋打了一路哈欠,但还是在进西院前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以他这拜访赵霜凝的频率,已经不像是甲方乙方的正常交流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骚扰了。
但没办法,他是真的很需要。
“我想请你帮我做两件事。”
好在赵霜凝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又或者是应天棋真的给得太多了,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他附带的其他要求。
“我想请你帮我写两封信。”
应天棋冲她笑笑:
“第一封是写给徐婉卿徐姑娘的,不瞒你说,徐姑娘是我的好友,她前段时日跟我说,她妹妹已经很久没给她写过信了,有些担心妹妹的安危。我一直在替她找婉宁姑娘的下落,但始终没有消息,查来查去……竟查到了赵姑娘身上。我不知道婉宁姑娘遇见了什么,但我不想徐姑娘为此担心,所以想请你再模仿婉宁姑娘笔迹,写一封信给她。”
这并不是多难的要求,事实上赵霜凝之前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因此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一句都没有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