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来着?”沐枯说,“长相的话,不能给你看,不能!”
他斩钉截铁道:“我丑丑的,不喜欢……”
楚青:“???”
所以他为什么要试图跟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讲道理。
“是妈妈的床,对,就是妈妈,妈妈的味道,香香,我的,不跑。”
楚青想,果然是变态吧。
“对了对了,”沐枯终于在混沌中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来,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披着被单扑向楚青那里,几乎是弹射起步。
“要抱,要抱抱,不准跑。”
千钧一发之际,楚青手急眼快的一巴掌扇了上去,对准的是他估摸出来的脸的位置。
被扇飞出来的,在地面上滚了好大一圈的沐枯:“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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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开后,看到面前地上躺着的,脑壳上针线崩了一半,还在往外汩汩流脑浆,脸色惨白,处于醉生梦死阶段的院长后,楚青有那么一丝想要报警的想法。
被子只盖了下半身,能刚好将他的脸完整露出来。
问:上司借着醉酒的名义试图骚扰员工,还企图霸王硬上弓,这种类型的到底该判几年?
答:强制猥亵可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若情节恶劣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楚青看得想当场报警。
但他又看了看睡得跟死猪似的院长,有点怀疑他跟刚刚试图发疯拥抱他的是不是一个人。
他蹲下身子伸手戳了院长一下:“洪洪?”
“洪洪”是院长的小名,院长大名叫王洪,小名还是楚青从病友聊八卦时套出来的,护士小姐说起他的小名时嘴巴都咧开到了耳根子后,是小心翼翼地凑近他的耳边讲的。
“楚医生,你是知道的,我们院长之前养了一条黄狗,是我们一致商量取名叫的洪洪,至于具体含义……我想您应当是知道的。”
“只不过有次有人喊院长时不小心喊成了洪洪,院长才明白对狗的称呼是基于自己的小名,那时候可是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呢,现在打死都不愿意接受这个小名称呼。”
楚青记得那条狗,它的半边身子已然腐败,露出了皮肉底下的森森白骨,嘴巴里的尖牙缺失了半边,像是被刀具整齐砍下来的,刚开始楚青见它时,它走路还会咯吱咯吱的晃。
可能因为太瘦,走起路来骨头架子总容易碰撞到一起。
院长总是说要将它养胖一些,然后就将自己的手指往黄狗的嘴边去送。
黄狗也是个忠心的,它总是不咬,还会将头扭向一边,自己心情好时,或见到院长不开心时,总会拿头去蹭院长的手心。
哪怕它的头秃了一大块,毛发摸起来也是硬硬的,院长依旧很喜欢它。
病院里面的其他人也很喜欢它,就比如护士小姐,她会精心准备一大锅炖汤出来单独投喂它。
炖汤里总有一些眼球配菜跟上下沉浮的手指头,有的指甲秃了,有的还是白嫩嫩的。
护士小姐说这是洪洪最喜欢喝的汤了。
后来又是怎么没的呢?
楚青记得那天正值深夜,他正打算关门时,门外刚好站了一个人。
她不敲门,也不说话,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在外面站在,身上全是雨水跟血水,顺着被刨开的肚子淅淅沥沥的滴下来,同样血肉模糊,不敢直视的还有双脚。
楚青清楚的记得,她肚子外,还有半截垂坠出来的大肠,还有脐带,那上面应该连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
“救救我,”女人流着血泪说道:“也救救我的孩子。”
楚青开门将她迎进来:“好。”
通宵一晚上后,楚青将女人的孩子接了出来,放置在了摇篮里——他觉得它已经死透了,完全没有任何需要救治的必要。
而女人在昏迷后,楚青亲自操刀将她的内脏一个个塞了回去,并将她的肚子缝合完全。
但在检查时,他发现某一瞬间,女人的心脏突然暂停,但又是在几个小时过后,女人睁开眼睛,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她抓着楚青的衣摆紧张的问:“医生,我的孩子呢?”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楚青并没有说出实情,他让女人好好养伤,告诉她孩子在一旁的房间摇篮里好好待着呢。
女人松开手,重新闭上了眼:“那就好,那就好。”
但在楚青思考着要如何处理死婴尸体时,摇篮里只留下了一大滩子血迹,是新鲜的,还未干涸。
地面上同样有一道长长的的呈现拖拽型的血痕,他顺着血迹找寻时,终于在一间杂物间找到了婴孩的踪迹。
只见他坐在血泊中,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肉块,咯吱咯吱的啃着。
他啃得并不顺利,因为他还没长牙齿,但吃得却依旧很香。
在他不远处,躺到着一具体积不大的白骨,黄狗爱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