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的时候,大概七十多张,一般都在五十到六十左右。”
“还是有点少,这么点银子,养活那么大一家子,也挺难的。”
“这也没办法,镇上人就那么多,再说,人多了,我也不一定忙得过来,就这么过得了。”
崔永安嘴角嘲讽道。
“流放,可不是来这边过好日子的,温之衡也就碰上你,不然他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翻身,这些天,哪里都看得到他的身影。”
蓝清河随即问了一嘴。
“十一,温之衡请客的银钱该不会是你给他的吧?”
陈十一点头。
“是啊,我存的钱都给他了。”
崔永安啧啧两声。
“你说你干什么惯着他。”
“我的身契在他手上。”
蓝清河叹气道。
“你是个好姑娘,可惜被这世道所害,不过跟着温之衡也好,他责任心重,对你不会差的。”
陈十一没有回答,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崔永安。
崔永安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说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不会要说话不算话吧?”
崔永安脸色窘然。
“那是打趣温之衡的,你别乱想啊。”
蓝清河在一旁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走吧,老崔,还有事儿呢。”
陈十一把打包好的饼子递给崔永安。
“也就蓝大哥心善,为你解围,回头被我逮着,可有你好看的。”
崔永安忙讪讪地回道。
“下次还是莫要再遇见你,每次都没啥好事。”
陈十一把刀高高举起。
“吃了我的饼给我吐出来。”
崔永安早就扯着蓝清河一溜烟地跑了。
纷争
一旁坐着的裴珞疏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想陈十一同其他男子走得太近,可想想自已又以什么身份反对呢?
他心里泛着酸,问了陈十一。
“这两人是你什么人?”
陈十一搬了个椅子坐着。
“刚流放过来的时候,他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李冒在我回去的路上欺辱我,是他帮我打跑了李冒,有次刮了飓风,家里的屋顶全部被掀了,也是他,帮我把房子修好的。”
裴珞疏心里更酸了。
“怪不得你对他那样好。”
陈十一笑着说。
“这点算什么,他才不计回报地帮我。”
她想到什么又问了裴珞疏。
“你觉得嫁给他怎么样?他人好又能干,以后跟着他肯定吃穿不愁,也不怕坏人。”
裴珞疏心里怄得要死。
她怎么可以问他这样的问题?
“他看起来年龄可不小。”
陈十一眉头微蹙。
“他二十有一,与我家大少爷同岁。”
“他们年龄与你相差太多了。”
“相差七岁,也还好吧。”
“你想想,你二十的时候,他们都快三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陈十一一怔愣。
“没这么夸张吧?”
裴珞疏撇了撇嘴,他说得太快了。
陈十一想一会儿,又点头赞同。
“你说得对,我爹就不到四十死了,可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确实不能要,那你说我应该找什么样的?”
裴珞疏心里欢喜得很。
“你应该找我,哦,像我这么大的,比你大个两三岁,刚刚好。”
“好,就按你说的,不过要等我拿了身契再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摆脱得了。”
“一定可以的。”
当天的晚饭,温之衡没有回来用,陈十一乐得自在。
当她哼着小调去溪边洗衣服,刚洗到一半,一个身影黑压压地沉了下来。
陈十一抬眸,看见温之衡蹲在她身旁,双眸幽深,盯得她全身发麻。
她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你今天见了崔永安?”
“嗯,见了。”
“我以前同你说过,不让你再见他。”
“只是遇到,又不是主动见的。”
“以后就算遇到,也要当做陌生人,不准和他说话。”
陈十一狠狠摔打了几下棒槌。
“你看,你现在就这个不准,那个不准,还说以后会待我好,让我过好日子,以后说不得,要把我关屋子里,不准我靠近别人半步,这就是你承诺的好日子。”
温之衡急切地回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他是男人,你不懂得避嫌吗?”
陈十一不怕事地喊道。
“我避嫌?倘若不是别人帮我,我早就在路上被混混给打死了,那个时候你在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