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的!”
池野没解释,弱下了哭声,反复思考着被甩前后那段时间的异常,顺口问了妈妈一句:
“哦对了,五年前,我被甩之前那阵子,你没去找方盈麻烦,惹她不开心吧?”
两个人的恋爱是奔着过一辈子开始的,池野早就打算等到时机成熟好好安排双方和彼此的家人见面认识,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池妈妈找到了池野的租房合同,顺着上面的地址直接冲过来敲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初次见面的场景非常尴尬。之后池妈妈过来打交道的场合,有时池野在,有时是池妈妈特意挑的池野走不开的时间段,单独对着方盈颐指气使,池野很有理由怀疑他被甩的最终结果有母亲的推波助澜。
嚷嚷着着急打麻将的池妈妈沉默了一瞬,干巴巴地讲:“关我什么事啊,先不说了拜拜。”
电话挂得如此迅速,约等于是自爆。
池野心里大概有数。
苦笑着想,他被甩还真是不冤。
可怜了女儿没有在他身边得到照顾,骨肉生生分离了五年。
池妈妈第一次杀上门时,他们头天晚上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了还在补觉。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物业或者是抄燃气的,池野喊了两声,外头的人只哐哐敲门,不应答,池野被吵得没办法,蹬着拖鞋,披了件衣服,睡眼惺忪忘了先从猫眼里面看就开了门。
衣服松松垮垮,没有遮住他上半身遍布着的暧昧的痕迹。
脖子上也被种了不少的草莓。
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家长面前的尴尬可想而知。
池野僵直在原地,犹豫着是先把衣服穿好还是先把脸捂住,方盈在房间里翻了个身,嘟囔着问:“谁啊……”
池妈妈冷着脸越过池野,在客厅坐下,说:“我是池野的妈。”
方盈直接给吓清醒了,连滚带爬换了身衣服才尴尬地出来打招呼,心里是有不满的。
他们都忙,而且只有方盈在此生活,平常又不开火做饭,打扫卫生的频率没有那么高,衣柜几乎被方盈占领,池野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丢在沙发上,有客人来,实在是有碍观瞻。池野低头收拾散落的衣服,想找个地缝钻一钻,嘴上还抱怨。
“妈,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你来了不知道跟我先说一声吗?”
“怎么了?我是你妈,看自己儿子,要给人发申请打报告?辛辛苦苦把你培养进了国家队,你就是把时间都用在这方面的。”
池妈妈不成全池野的面子,明知道有些东西暴露给长辈看会难堪,锐利的视线依旧紧紧锁住池野脖子上胸口上的草莓印、指甲的划痕,激愤得认为是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被狐狸精轻而易举地抢走。方盈眼神冷了下来,见池妈妈后面说的话实在不堪入耳,便垂眸只是尽了表面上的陪伴客人的礼仪,全无热切讨好未来婆婆的姿态。
池妈妈没有见到预想中的方盈缴械投降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方盈的印象分全部扣光。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大早上突然过来的,我吓都要被你吓死了。我认认真真谈了一段恋爱,怎么了呢?你说得就好像我在外面鬼混似的,我不谈恋爱不结婚单身一辈子你就开心了啊?这是方盈,我女朋友,既然来了,就认识一下吧,以后迟早都是要相处的,我和盈盈高中就认识了,知根知底,相处得很好。”
亲母子之间不必客套,池野有话直说,给妈妈倒了杯温水,与方盈并肩坐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怕她不开心。
方盈还是低着头没说话,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懂得池野大张旗鼓的维护,用膝盖悄悄地顶他的膝头,一碰即走,两个人只是简单的互动也觉得甜蜜满满当当地涌上了心头。
池野更是咧嘴满足地对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笑。
见沙发实在乱得不像话,池野边招呼着人,边动手一件一件收拾起来稍微叠一下,他的衣服中夹杂着一件方盈的吊带裙,真丝的,池野见她这两天穿过,这类材质放洗衣机洗会洗坏的,池野顺手就在阳台边预留的水池手搓了晾好。
见状,池妈妈的嘴角往下撇了两个度,嘴唇翕张,在哗啦啦流水声的遮掩下锐利不忿地对方盈丢下含义不明的话:
“这是我儿子……我儿子,给你洗衣服做家务。”
方盈无力应对和解释。在家务方面,她确实大大咧咧的,但是大部分家务有洗衣机和扫地机器人代劳,池野给配了贵价的洗烘一体机,都不需要分拨个人手去晒,他们不在家里开火做饭,少了最难缠的油污,池野在这边住的时间又不长,家务量很低,谁看到了顺手做都一样。
第一次不算愉快的碰面,就让方盈发现了未来婆婆不是好相与的人,她不屑于讨好,池野也说,反正现在没人会和长辈一起住,实在合不来,平常微信消息保持客套性的问候或者装没看见,偶尔的碰头保持礼貌和敷衍就好了。
有池野坚定的态度,方盈安心许多,也能拿出来对待长辈淡淡的包容。
而池妈妈转变了战斗的姿态,明晃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