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盛动弹不得,这具肉体太熟悉戚雪发作的模样。越是歇斯底里,他的声音便越是甜得能淌出蜜来。这张扭曲的、淬毒的、阴翳的面孔是纪盛最深的梦魇。他无助地蜷缩打颤,怕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而同样惊惧的人还有梁辰,他错愕地看着嫉恨如狂的戚雪,仿佛从未认识他一般。他紧紧地拥住纪盛,拍着他的背,平复他的战栗。
“阿雪……你到底在做什么……”他的目光挪向凄惨的戴婉,又迅速移开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这句诘问狠狠戳中了戚雪的痛处。要回答吗?该说真话吗?难道要告诉别人,他被一个女人用炮机操了一整晚吗?
戚雪的唇边爬起了一阵扭曲的、痉挛般的笑容:“当然是因为她把小纪扔出门外,令我的禁脔被你给染指了。用被人用脏的飞机杯爽吗?还是说你求之不得呢,辰哥?”
他怎么可能让第三人知晓他昨夜遭受的屈辱,戚雪的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看见梁辰冶艳的脸变得惨白,玫瑰般的唇也失了血色。他望向他的眼神是如此陌生,像是看着一个怪物:“昨夜是一场误会,我替你挡酒后,误饮了掺入催情药的酒水,在回房的电梯里撞见小纪,所以才……”
梁辰生涩的辩白被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打断了,在戴婉沙哑的哭号里显得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那你松开手,让这条狗脱光衣服,爬回我的脚边。”
话音一落,纪盛仿佛被扼住喉咙,几乎窒息了,他抽噎着,小幅度地摇着头,死死地钳住梁辰的手,直到梁辰低下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光彩,暗沉沉的。
纪盛的心狠狠地坠下了,他慢慢地松开手,不再挣扎。
他明白了。一人是心头月光,另一人是路边野花。野花处处都有,春风吹又生,而月光只有一捧,照耀了他十余年的岁月。男人选择抛弃他,也是理所应当。
“好……”他呜咽一声,缓缓地抽开身体,离开梁辰的怀抱。
梁辰沉默着,纪盛看了他最后一眼,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有恐惧、有哀怨、有决然、也有破碎的信任。少年向戚雪迈了半步,迎着刻薄的冷笑,含着眼泪,卑微地求道:
“戚总,我错了,求您收留……”
他颤着手指,解开了西装纽扣,外套从肩上滑下,沾满他苦涩的眼泪。
“被我花钱供养,跪在我脚边摇尾乞怜的是谁?”
纪盛泪如泉涌,两颊发烧,拨开了衬衫的扣子:“是我。”
“被我喂影视资源,赌咒发誓会守身如玉的是谁?”
衬衫散开了一半,露出了青紫遍布的胸膛,被咬肿的乳头挺立着,纪盛挪开眼,不想再看:“是我。”
“被我操透玩烂,在皮鞭下呻吟,哭着求我拔掉尿道棒的人是谁?”
“是我。”衬衫脱下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纪盛拨弄着腰带,只想快点结束难堪的羞辱。
“哦?是你吗?”戚雪恶毒地笑着,目光在软弱的禁脔和攥紧拳头的梁辰身上打转:“那么你是谁呢?”
“我是……您的狗……”
纪盛剥除腰带,掷在地上,满脸泪痕。梁辰脸色铁青,开口呵斥道:“够了!”
扑通一声,戴婉彻底昏过去了。戚雪挥挥手,让人抬走,他换了个坐姿,甜蜜地笑了下,咧开满口白牙:“再大声点。”
“我是您的狗……”
“闭嘴!”梁辰按捺不住了,他挑起了满是怒火的凤眼:“阿雪,这只是场误会,他没有背叛你。”
戚雪恍若未闻,侧着眼打量着他们:“狗应该做什么?”
“要脱光了爬到您的脚边……”纪盛勾着西裤,难堪地别开眼来。
“还有呢?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还要张开腿……”少年终于不堪忍受这针刺般的目光,崩溃大哭:“求您操我、射给我、干烂我……”
“够了!”梁辰大步向前,捏住少年脱下西裤的手,将人重新拽进怀里。他拾起外套,裹住他满是红痕的身体:“戚雪,你疯了吗?纪盛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样侮辱虐待他?”
为什么?这句话激得戚雪咬牙切齿,这对奸夫淫妇昨晚春风一度极尽缠绵,而他却被极尽屈辱地迷奸猥亵,难道他现在教训一条狗都要被斥骂吗?
“梁辰,”他沉着脸,“你睡了我养的金丝雀,就是用这种态度来求和吗?”
“只因为被你豢养,你就有资格这样虐待他吗?私下包养男明星、凌虐情人、对助理用私刑……如果这些丑事见光,你就不怕身败名裂吗?”
“不要……不能说出去……”纪盛哭得迷糊了,听到“见光”二字,立刻扯住梁辰的袖子:“戚总待我不薄,我不能毁了他的婚事,拆散他和林小姐……”
“婚事?”梁辰愣住了,一张绝色的脸霎时状若死灰,他捏着纪盛的手,甚至连他因疼痛而挣扎都未能察觉:“那是什么?”
纪盛战战兢兢,疼得皱起了眉:“是在半个月前,戚总接受了家族联姻,和一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