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含蓄唯美,处处留白。像一支广告大片,姿态迷人,眼神诱惑,却缺乏真实的渴望与狂热,徒有两具美丽的外壳。
他们相拥着倒在沙发上,像一对落花的尸首。纪盛伏在孟珂身上,月白的脊背与蜜色的肌肤交叠,像是新雪飘落于荒野。他将头侧向完美的角度,丝绢般的黑发遮住眼睛,露出一张殷红的唇。纪盛呼着热气,在几乎能钉穿他喉咙的数道目光里,用手指慢慢攀上对方的腿间。摄像机适时地调整了角度,让纪盛的手仿佛在调弄孟珂的阴茎,其实他只是虚虚一握,在揉捏空气罢了。
孟珂一瞬间睁大双眼,仰头吸气,模仿着被人手淫的兴奋表情。他头皮发麻,却不是因为入戏,而是因十几双心思各异的眼睛在盯着他,看得他通体发凉。尤其是戚雪,怨毒的目光从镜片后射过来,仿佛能将他千刀万剐。陈章也不平静,他既满意于纪盛低贱地服侍着自己的情人,又对这大庭广众下的情欲戏倍感不满。他威严地皱起眉,眼中的两道寒芒刺得孟珂如坐针毡。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孟珂竭力放空自己,可却被打光灯照得头晕脑胀。所有人都在等他勃起,两分钟过去了,他的腿间仍是毫无起色。投在他身上的各色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他却热得出了一身汗,心脏越跳越响。可越是紧张,他的性器便越是软作一团,最终导演喊了NG,让大家稍作休息。
“不如我们来真的吧,”纪盛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打擦边球,而是真枪实弹地来,一鼓作气将戏拍完。”
语毕,十余道审视的目光都定在了他身上,纪盛笑了下,带着些不以为然。他转过头去,视线在众人的脸上逐一扫过,摄像点头、导演沉思、戚雪大怒、陈章冷笑……见没人愿意拍板,他便对自己的跟拍导演使了个眼色,“来吧,开工了。”
“哦……好的……”
两位演员重新调整状态,继续表演。现在是真实的手淫,纪盛白皙的手在男人的阴茎上滑动,因正脸不会入镜,他便面无表情,像是在给零件涂油。这样机械的爱抚实在是没什么快感,孟珂半闭着眼睛,设法清空干扰,强行调动着自己的性幻想。他能回想谁呢?孟珂心乱如麻,尝试回忆与陈章的性爱,催动着欲望,但冷不防地,记忆中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了:
“有没有一时半刻,”那是来自纪盛的叩问:“你将压在身下的我,当作了你的表弟呢?”
他想操的人是孟玖,他骗不了自己。
这有悖伦常的想法让孟珂的血液蓦地冻住了,更巧的是,纪盛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讽刺极了。
纪盛一动不动,他也动弹不得,在这略带嘲弄的逼视下,孟珂似乎被彻底看穿了,那些肮脏的念头再也无处可藏。
落地窗外有些响动,是小玖来准备候场了。孟珂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那侧,只能看到他灰紫色的发。似乎是好奇拍戏的进展,小玖向这边望来,孟珂却立刻低下头,错开视线,似乎是觉得羞愧难当。
莫名其妙地,他头一次为自己心怀不轨而感到耻辱。孟珂的绮念彻底消散了,下体也没了反应,任由纪盛怎么伺候,再也硬挺不起来。
看来又失败了,导演有点心烦,他正打算喊NG,却不想纪盛微微转了下头,对着镜头柔情似水地说道:“你不适应吗,是第一次吧?”
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孟珂愣愣的,他也转向了镜头,顺着纪盛的话应了一声。
“没关系,交给我吧,会让你舒服的。”纪盛笑了笑,冰冷的眉眼突然生动起来,刹那间艳光四射,让监视器后的导演看呆了。
纪盛的手探向裤子口袋,摸出来那枚避孕套,他用牙齿咬住,一点点将银色的包装撕开,取出了那层橡胶膜。他将它叼在嘴里,跪坐起来,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勾下内裤。
他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了,尺寸可观,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纪盛戴上避孕套,一直撸到根部,然后用手指去玩弄孟珂的后穴,不顾他羞恼的挣扎,将褶皱完全撑开:“放松些,别害怕。”
纪盛说这话时居高临下,虽然噙着情意绵绵的笑,却仿若复仇的信号。戚雪、陈章、孟珂,曾经强奸过他的三个人渣全部在场,他想他此时很清醒,又或许已经疯了,因为他正打算在所有人面前,借着演戏的幌子,插入那个曾将他当众剥光、压在身下的男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引以为傲的男性雄风碾成碎屑。
孟珂的冷汗滑下来了,他嘴唇发抖,被陈章雄狮一样的目光盯得汗出如浆。作为小白脸,他理应为金主守身如玉,但此时此刻,他像是被施了咒术,在摄像机前呆若木鸡。更何况……
小玖正贴在玻璃上,向他比划着。他读懂了表弟的幽怨,这是在劝自己享受鱼水之欢,不要让纪盛难堪。
真真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孟珂别无他法,只能任由纪盛分开他的双腿,欺身而上,将阳具坚定不移地一寸寸捅了进去。
“呜……好疼……你怎么……”孟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纪盛用食指压住了嘴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