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九亩田了。我是个庄户,没什么本事,现在腿又断了,在其他地方也弄不到钱。所以我便想着,将我爹分我的田佃给族人种。反正以我现在这情况,这些田也种不了。”
宋华文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像他们济水村和附近村子的,一般佃别人田种的,要给主人家田产收入的四成作为租子。
宋长泽分到的那三亩水田六亩旱地,收些稻谷玉米红薯之类四成的租子,就算全都卖出去,至多也不过能得三四吊钱。这些钱他们一家三口日常花用倒是没问题,若要治腿却是万万不够的。
就听宋长泽又道:“我这腿不能再拖了,需得尽快筹措些银钱。如此我这些田便只收三成租子,只是需得给我现钱,且至少要一次给满10年。文大伯,您也帮我问问,族人里可有愿意的。若是愿意,只等田地过了户,我便同他立下契书。”
宋华文心说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样一佃出去就是10年,就算宋长泽治好了腿,没了田地收入,他们一家以后又要如何生活?
不行,他还是得劝劝。
“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宋华文劝道,“你这腿要真能治好自然是好,可若是治不好呢?可别到最后钱花了,腿却没治好,最后什么都没了。”
宋长泽态度坚决:“文大伯,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您也知道,家里只我一个壮劳力,这腿若是废了,我们一家子才是真的没了活路。”
“那不是还有地吗?”宋华文不忍宋长泽钻了牛角尖,苦口婆心劝说起来,“你这腿若是不治,虽说以后不能干活,可你将那些地佃给族人种,至少每年都能得些粮食,日子便照样能过……”
然而他说得口干舌燥,宋长泽却是一副已然做出决断的样子,让他十分无奈。毕竟是隔了房头的侄子,总不能逼迫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回头我去跟你爹说一声,顺便再问问咱们族里谁家愿意佃你的地种。唉,你爹也是……”
后面宋华文没有继续说,显然并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