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沙发上铺了枕头被子。
熄灯后,四周的黑暗让宁知棠十分害怕,好像在房里的某一处有个黑色影子时时刻刻盯着她,有恶魔一直在她耳边低语,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凄惨的尖叫声,四面八方都像是有鬼在叫。
她不敢出声,怕的一直在无声流泪,打算趁男人睡着后偷偷逃跑。
后半夜她摸黑从床上起来,脚丫子自发自动地踢开拖鞋,看了眼不远处在沙发上躺着、毫无动静的人影,凭借记忆摸到门边的位置,正要轻轻拧开把手。
手腕上似乎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扯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又想去哪?”下一秒男人自黑暗中坐起身,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就知道她会这样,他才会给她手上套了个防走失手环,绳子扯了有十米长。
他给足了她尊重,忍着没有强上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侵犯,这是强暴。她现在还病着,人也不清醒,他这么做跟禽兽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的耐心成了始终让她想逃离自己的理由,他不介意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把她留在身边。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真的疯了,还是装作神志不清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却还是将他远远拒在心门之外,对他只剩下恐惧、害怕、不适。
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就这么让她难以忍受?总一而再再而叁想方设法逃离。
路言钧索性告诉她,这里是位于海边的一栋私人别墅,方圆几十里没有一处人烟,开车到镇上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出了门,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跟一览无余的沙滩,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