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怀珠叫画娆准备笔墨,给许信翎写一封密信。
&esp;&esp;画娆吓傻了,知阻止不住怀珠,内心陷入极度的纠结中,不知是帮朝夕相处的怀珠,还是她真正的主子太子殿下。
&esp;&esp;第25章
&esp;&esp;逃离
&esp;&esp;陆令姜独自归了东宫。
&esp;&esp;他给怀珠排了戏赔礼,又把她从白家引到集贤楼,本打定主意跟她和好,然后带她回东宫。如今两件事只办到一件,和好虽和好了,却没顺利把她带回来。
&esp;&esp;都怪她那碍事弟弟。
&esp;&esp;书房内,陆令姜在绢素上摹了会儿前朝书法,澄心定虑,抬首一看恰好过了两炷香的光景。室外静谧落雪,室内熏香袅袅,半晌他遥感眼皮饧涩,紫毫笔还执在右手,左手撑颐竟堕入梦中。
&esp;&esp;梦中,仿佛恍恍惚惚又回到了春和景明别院,见到了那个白衣姑娘。
&esp;&esp;这回他看清楚了,她确实是怀珠。
&esp;&esp;只见她在窗棂前细心地雕着观音坠,时不时揉揉眼睛,好像很酸疼。
&esp;&esp;他靠近,想说怀珠别雕了,快快休息一下吧,梦中人却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esp;&esp;画面一转,来到一个昏暗的密室内,四周竖着铁栅,似是监牢。
&esp;&esp;“太子哥哥呢,我要见太子哥哥。”
&esp;&esp;周遭声音模糊,听不清外人说了什么,但很尖锐很刺耳。
&esp;&esp;见片刻后她含泪摇头,似难以置信,执著说:“……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esp;&esp;随即她站在高高的条凳上,房梁悬挂着一根刺眼的白绫,打成了一个死结。
&esp;&esp;陆令姜一急,失声道:“别!”
&esp;&esp;冲上前去想把她抢下来。
&esp;&esp;却晚了,见她哐当一声踢倒了凳子。
&esp;&esp;……
&esp;&esp;陆令姜猝然惊醒,口干舌燥,虚汗溽热了白绸寝衣,心悸不已。
&esp;&esp;又做那个噩梦了。
&esp;&esp;最近怪梦频频,总梦见怀珠有难,似预示着什么一样。他又缓了好半晌,麻木怔忡的精神才渐渐从幻境中抽离出来。
&esp;&esp;开窗通风,昨夜下雪了,银装素裹,亭台楼阁覆着一层白毯子,袅袅雪雾。
&esp;&esp;陆令姜深深一呼吸,雪的清凉潮气透过肺腑,减缓了头脑尖锐的疼痛。
&esp;&esp;不行。
&esp;&esp;放怀珠在外面总是心神难宁,得赶紧把她接回来才行。
&esp;&esp;他思量着,三日肯定是等不了了,莫如等黄昏雪势稍缓些,便去白家将她接回来,把她放回自己身边。
&esp;&esp;陆令姜敛了敛神色,唤下人进来更衣束发。
&esp;&esp;上午,两位朝中阁老和他论了论徭役和赋税的辩题,虚度了几个时辰的光阴。
&esp;&esp;下午,恰盛少暄有事要他盖个戳子,两人便共同坐下,一边赏雪,一边对弈。
&esp;&esp;盛少暄道:“几日未见殿下,怎么感觉您精神一直恍惚着呢,心不在焉的。”
&esp;&esp;陆令姜道:“失眠多梦。”
&esp;&esp;盛少暄存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思:“白小观音跟您闹气,您失魂落魄至此?”
&esp;&esp;陆令姜抿口茶:“跟她有何关系。”
&esp;&esp;盛少暄道:“有进展?”
&esp;&esp;陆令姜简单提了下这些日的事。
&esp;&esp;“天,她竟抱着腰求你?”
&esp;&esp;盛少暄啧啧,“我以为白小观音多清高,原来她要的也是位份。你别忘了你还答应了皇后娘娘向晏家赔礼,怎能把太子妃之位交到不相干的人手中。”
&esp;&esp;陆令姜弯弯唇,平平常常道:“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和我的关系人人皆知。她一痴情的姑娘,是真心喜欢我。我今晚去接她回来,以后不闹了,跟她踏踏实实过日子。”
&esp;&esp;盛少暄调侃:“太子殿下也会跟女人踏踏实实过?不是玩玩了?”
&esp;&esp;陆令姜笑:“胡说什么,当初本就是一句戏言。那夜她太紧张……调情用的。”
&esp;&esp;盛少暄懂了,长长哦了声。
&esp;&esp;陆令姜思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