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个问题吧。”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esp;&esp;“我看到了你。”莱尔说，“我看到你通过一艘货船进入奥提莉亚港，有一个中年水手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

&esp;&esp;确实有这件事。那水手看出她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就告诉她城内什么地方招工，喝酒去什么地方，想找个住处就要保护好钱袋，喝醉和睡熟的时候最容易被盯上，下城到处都是贼。

&esp;&esp;回想起来那家伙挺乌鸦嘴的，还真让她遇了贼。只不过是个值钱的贼。

&esp;&esp;“你看到了我，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esp;&esp;这符合她对蛇鳞的了解。莱尔亚当斯也展现出了攻击的欲望，虽然只有非常短暂的一瞬。

&esp;&esp;她和死兔子号船长的区别是，他是吞食那些粉末，而且最后都吐了出去。

&esp;&esp;“除了看到我，还有什么吗？”希琳接着询问。

&esp;&esp;“我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很亲切。”回忆昨晚，他接近希琳，不只是因为神泣宝石将两者的感知紧密联系在一起，在服用了大量的蛇鳞之后，他从希琳身上感受到一种亲切感。

&esp;&esp;这种感觉驱使他迫切地想要靠近她。

&esp;&esp;希琳眯起眼睛，这个回答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

&esp;&esp;莱尔亚当斯可能只能在回答她的问题，可当这个答案配上他那句让人在意的话语，衍生出一种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与你接吻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被控制了的感觉。

&esp;&esp;莱尔亚当斯或许醉了，可她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sp;&esp;他的嘴唇落在她头发上的时候，那表情和态度不像是虚假的，所以她才决定更进一步。

&esp;&esp;对话让莱尔察觉到异常。

&esp;&esp;之前在回收蛇鳞的过程中他曾遇到过不少大量吸食粉末的人，他们没能展露出像他这种能够保持理智的情况，有的人在恢复理智后，会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当做是大海之神对信徒的考验。

&esp;&esp;这和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不同。

&esp;&esp;莱尔亚当斯判断，这和他身上的神泣宝石有关，而且他记得，他把那东西全吐了。

&esp;&esp;“你来这里做什么？”莱尔接话。

&esp;&esp;咸水之都和其他城市不一样，这里是教会的总部，海眷者的身份无论对于教会还是南方都是一种挑衅，若是在这里被发现，很难活着离开。

&esp;&esp;希琳来到这里一定有她的目的。

&esp;&esp;“你的船呢？”

&esp;&esp;“我不想提这件事。”

&esp;&esp;她用他的话来拒绝回答。

&esp;&esp;“莱尔亚当斯，我就应该把你丢在那鬼地方。”

&esp;&esp;和上次在海之冢不同，上一次他受伤有她的原因，这一次却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esp;&esp;从他醒来，希琳的语气就很古怪。

&esp;&esp;莱尔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这问题比那该死的蛇鳞关键多了。

&esp;&esp;“希琳。”他深吸一口气，“我说后悔，不是因为你。”

&esp;&esp;蔚蓝的眼瞳移向他。

&esp;&esp;莱尔感觉紧张。他刚才就应该先谈这个，他不敢谈论。

&esp;&esp;失去了酒精的协助，直白变得困难。他很早前就习惯了在一大堆话语中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只有在愤怒或者控制的驱使下才能不加掩饰地表达真实的想法。

&esp;&esp;“我不后悔吻你，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

&esp;&esp;希琳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esp;&esp;他这副匆忙慌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她见过的莱尔亚当斯。

&esp;&esp;她突然想起他醉酒时候的话语。

&esp;&esp;我还很年轻。

&esp;&esp;莱尔注视着面前海眷者。

&esp;&esp;很难说出口。他最真实的想法。

&esp;&esp;对于海的女儿，他应该是有占有的欲望的。

&esp;&esp;他因为这份欲望而感到羞耻，如果是单纯的占有欲都不会让他感觉不自在，因为它一点都不纯粹，夹杂着他无力地反抗。

&esp;&esp;“你最好快点说。”希琳指了指身后的窃贼，“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