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esp;&esp;希琳眯起眼睛打量他。

&esp;&esp;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沿着管道进来。这事情只有海鸥和海豚知道。

&esp;&esp;难道他也吸了那种蛇鳞？

&esp;&esp;“反常哦。”老比利知道她在想什么，弯着腰，将脏水倒进炉灶，熄灭了燃烧的碎煤灰，“这个季节，海豚是不会轻易靠近人类聚集地的。”

&esp;&esp;希琳倒吸一口冷气。

&esp;&esp;现在是盛夏，是海豚的繁殖季节。她可以请求它们帮助她，却无法控制它们求偶的天性，就算这种东西通灵性，是相对亲近人的动物，也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期靠近人类聚集的城市。

&esp;&esp;“可别小看了我们这些一辈子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哦。”老头将煤铲丢给希琳：“你是不是觉得老头我就会赌钱，赚些见不得人的钱？呵呵，你太小看我了。”

&esp;&esp;“来替我这糟老头子干活吧，就当是我救你一命的报酬。把这些灰都清了。”

&esp;&esp;希琳接过铁锹。

&esp;&esp;“你是不想错过发财的机会吧？”她说。

&esp;&esp;老比利嘿嘿一笑。

&esp;&esp;“人都老了，还有这样的机会，海的女儿，听说跟着你的人都发财了，咱们好歹合作过一次，干完这笔，老头我啊，就该退休了。”

&esp;&esp;第88章 chapter088“选择与代价……

&esp;&esp;“你是把我当傻子用的吧？”希琳清理完锅炉里的煤灰，老比利立刻递上一把管钳，指挥她修理管道。

&esp;&esp;老比利哼了一声，收回管钳：“别人想做还轮不到呢。”

&esp;&esp;“想做什么？替你干活吗？”希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视线移动到锅炉上，突然一下反应过来，为什么老比利会说其他人下做还轮不上。

&esp;&esp;“这艘船是蒸汽动力的船只？”她惊讶地问。之前在北方，她曾见过风暴之怒号，那艘海上庞然大物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了防止它的火炮造成大规模伤亡，她使用了贝林夫人的魔法卷轴。

&esp;&esp;可回忆海鸥传递的讯息，这支舰队的外观和一般的大型商船没有明显的差异，会冒出黑烟的烟囱实在是太显眼了，海鸥们不算聪明，可总不至于连这种东西都无法判别。

&esp;&esp;锅炉在燃烧，船只的烟道内有许多烟尘。

&esp;&esp;老比利嘿嘿一笑：“干不干？”

&esp;&esp;希琳接过管钳，跟在老比利身后。她明白，南方的海军军官不可能给一个劳工面子，虽然老比利表现得恭敬，能够那么轻松地应付军官，说明他还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esp;&esp;“这艘船上运载着三台尚未投入使用的改良蒸汽机。”老比利透露另一个秘密。

&esp;&esp;如此浩浩荡荡的船队，只用来运送金子和财宝未免太可笑了。碎心群岛给出的筹码从来不只是金钱。瑞鎏纳斯是富有的南方城，瑞鎏纳斯的统治者不需要金子，他们需要的是更加有价值的东西。

&esp;&esp;除了这艘船上的蒸汽机，其他几艘珍宝船上也运载着其他不同的新科技。船上也金子有财宝，不过比起这些东西，金子的就显得不重要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希琳很惊讶。这些听上去都是十分隐蔽的情报。

&esp;&esp;老比利用扳手旋转开一个螺帽。

&esp;&esp;“怎么？至于这么惊讶？”

&esp;&esp;“你不是运水运不下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esp;&esp;“看不起给海运局送水？你这野蛮的北方人，你是不是觉得这工作这么辛苦，什么人都能做？想得美。加入海运局是要考试的，你会写名字吗？”

&esp;&esp;希琳皱起眉头。若是以前听到这种问题，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当然会写名字。现在，她能够听出其中的讽刺。

&esp;&esp;加入海运局居然要考试。这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esp;&esp;老比利和她想象中稍微有点不同。

&esp;&esp;“你上过学？知识与进步之城？”她问。听说，南方的教育集中在学城，深海碧波号的船医琼就毕业于学城的独立医学院。

&esp;&esp;老比利绕开这个问题。

&esp;&esp;“先把活干完。别忘了，要不是我帮你，你现在说不定就在海里喂鱼了。”

&esp;&esp;这倒是没可能。

&esp;&esp;不过，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