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全身包裹在教会服侍的高大男人。
&esp;&esp;“阿尔伯特!”他咬紧牙关,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寻找到这个名字。
&esp;&esp;可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真正的目的,是这艘船上另外的存在。
&esp;&esp;意识到这一点后,海因里希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esp;&esp;他并没有全输。
&esp;&esp;有那么一个人,已经放弃了爬上赌桌的资格。
&esp;&esp;逃避的人才是输家。
&esp;&esp;——
&esp;&esp;日头西斜,月亮将将露头的时候,阿尔伯特的手下完成了对两艘运输舰的控制与收编,正向站立在甲板上,欣赏阿拉贡洋流美景的长官汇报情况。
&esp;&esp;“威斯洛特已经被控制,他企图反抗,已经按照您的命令,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士兵长犹豫着是否要向对方汇报俘虏的异常情况,只见阿尔伯特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语。
&esp;&esp;“他呢?”
&esp;&esp;士兵长立马回答:“军医正在二楼,情况十分棘手,目前米德尔顿大主教还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esp;&esp;“没有苏醒迹象,还是没有生还的可能?”阿尔伯特不想花费脑力去设想海因里希用什
&esp;&esp;么手段对付莱尔。
&esp;&esp;父亲的命令是让他活着。
&esp;&esp;虽然他个人非常原因看到莱尔亚当斯死在这里,可他不能违背父亲的命令。
&esp;&esp;尤其是在那把小匕首不在他身上的此时此刻。
&esp;&esp;“带路。”
&esp;&esp;士兵长带领阿尔伯特走上运输船的二层船舱。先前的炮击中,主舱室侧后方受到了炮击,火焰刚刚扑灭,空气中满是潮湿的焦煳味。
&esp;&esp;两个士兵端着水盆迎面走来,视线落在阿尔伯特身上,纷纷露出为难的神色。
&esp;&esp;舱道狭窄,难以避让。
&esp;&esp;赤红的血水因为两人动作泛起涟漪,一个又一个魔鬼一样的红圈。
&esp;&esp;阿尔伯特嗤笑一声。
&esp;&esp;一个懦弱到要靠歇斯底里症才能面对现实的家伙,居然也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esp;&esp;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快速通过,却忍不住翘起嘴角:“莱尔这回可是吃足了苦头。”
&esp;&esp;士兵长将他的话语听在耳中,却不敢对这危险的关系发表评论。
&esp;&esp;亚当斯流血事件一直是这几年间咸水之都不可触碰的阴暗角落。
&esp;&esp;通道不长,两人很快就来到一间还算完好的房间前,房门没关,站在门口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esp;&esp;“你留在这里。”阿尔伯特示意士兵长停下,自己走进了房间。
&esp;&esp;军医和助手正在进行紧急手术。
&esp;&esp;阿尔伯特瞧了一眼,停在相对安全的位置。
&esp;&esp;作为一个亚当斯,他同样活跃在各个场合,培养了不少特殊的能力,又因为照顾病重的母亲和受伤的法兰娜培养了不少医学知识。
&esp;&esp;阿尔伯特的视线落在对方的面孔上。
&esp;&esp;很难辨认,面前这个如同骷髅一样的人形存在,是他那个以英俊出名的同父弟弟。
&esp;&esp;他安静地等待,直到注意到军医紧皱的眉头有了松动的迹象。
&esp;&esp;“怎么样?”阿尔伯特问。
&esp;&esp;军医示意助手接替他的位置,甚至顾不上摘掉沾血的手套。
&esp;&esp;“情况暂时稳定了。我们摘除了坏死的肌肉,固定了骨头断裂的位置,但有些……”
&esp;&esp;“我不是在问你他伤得多重。他什么时候能醒?”
&esp;&esp;“主教大人,这个没法保证。”军医有些为难,他确实能够用特殊的炼金药水中和掉麻药的效果,提前幻想患者,但这样做只会让病患承受更多痛苦。
&esp;&esp;“唤醒他。”阿尔伯特留下命令,离开了诊室。
&esp;&esp;——
&esp;&esp;白光刺痛眼球,很快便依照本能闭上,但身体各处传来疼痛,已经彻底清醒的意识再也无法半睡半醒地逃避痛苦。
&esp;&esp;“醒来就睁开眼睛吧。”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