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esp;&esp;“什么题？”

&esp;&esp;话到嘴边，程灵想了想，又拐了个弯：“……是这样的。”

&esp;&esp;程灵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着，刚好看到一个年轻妈妈带着一个六七岁戴粉蝴蝶结的小女孩走进小区，女孩手里还拎着一个六寸的小生日蛋糕。

&esp;&esp;她眼睛没离开蛋糕，边看边说：“现在有两个蛋糕，我不知道该选哪个。”

&esp;&esp;“介绍一下两个蛋糕的情况。”

&esp;&esp;程灵一边斟酌一边开口：“蛋糕一号，它是大家都想要的蛋糕。它有很贵的用料，进口牛奶，面粉，奶油，水果也是进口水果，请了知名的蛋糕师，做了很精致的造型，很漂亮。”

&esp;&esp;“那二号呢？”

&esp;&esp;“……二号……”

&esp;&esp;程灵视线微抬，看着夜空中圆圆的月亮。

&esp;&esp;“二号，我以前吃过，不好吃。”

&esp;&esp;沈弈听笑了：“不好吃你买它干什么？”

&esp;&esp;程灵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

&esp;&esp;他问的没错。既然不好吃，为什么要买？

&esp;&esp;“……可能因为……”她沉静地想了想，“因为二号蛋糕上，有我喜欢的糖果。”

&esp;&esp;沈弈问：“只有另一个蛋糕上面有，别的没有？”

&esp;&esp;“是的。”

&esp;&esp;“买不到？”

&esp;&esp;“买不到。”

&esp;&esp;沈弈：“只能二选一？”

&esp;&esp;“是。”

&esp;&esp;沈弈重重啧了一声：“什么破烂蛋糕，就那么好？”

&esp;&esp;“……”

&esp;&esp;程灵被这一句无意的吐槽问住了。

&esp;&esp;装点蛋糕的彩虹糖果，微小的甜味，在她心里，是可以与另一个完美蛋糕对抗的存在吗？

&esp;&esp;程灵忽然意识到，也许重要的不是她应该选择哪一个。

&esp;&esp;而是在她心中，二号蛋糕的存在，居然可以让她迟疑，犹豫，纠结。

&esp;&esp;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将程灵的思绪拉扯回来。

&esp;&esp;“笑什么？”

&esp;&esp;沈弈：“没什么，都二十几岁了，居然还像小时候，因为口袋里钱不够，就为了买哪个东西纠结，程灵，你是不是还没习惯当大人？你长大了，喜欢什么，可以全都要。”

&esp;&esp;程灵的心跳得很快。

&esp;&esp;面对这个选择的，是二十四岁的程灵，不是十八岁的程灵。

&esp;&esp;十八岁的程灵，拼尽一身力气逃脱那个让她痛苦的城市，导致她对榕华的记忆，连同年龄一并停在那里。

&esp;&esp;那时的她，面对世界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esp;&esp;但她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

&esp;&esp;是最好的年纪，也是最好的状态。不再内向，变得大方开朗，有点钱，有一些工作能力，有进步，有天真，也能保持做自己。

&esp;&esp;她已经变成了更好的人。

&esp;&esp;晚风清清凉凉，一点点把程灵吹醒。原本沉重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轻，冷静下来再看，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esp;&esp;程灵呼出一口气：“谢谢，我明白了。”

&esp;&esp;沈弈：“话说回来，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你说的蛋糕，我还挺好奇的”

&esp;&esp;“……”程灵去哪给他编一个蛋糕出来？她说：“时间不早了，我先挂了，再见。”

&esp;&esp;沈弈：“？”

&esp;&esp;挂了电话，程灵从长椅上站起身，准备回家。

&esp;&esp;那个拎着蛋糕的小女孩没有走远，正在路边等妈妈跟别的阿姨说话。

&esp;&esp;程灵回家刚好从小女孩身边经过，她拎起蛋糕，向袋子里面看着，不自觉地舔着嘴角。

&esp;&esp;她停下脚步，俯身：“你今天生日吗？”

&esp;&esp;小女孩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抬起头，甜甜地点头：“嗯！”

&esp;&esp;程灵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脑袋。

&esp;&esp;“那，祝你生日快乐，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