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身边。

&esp;&esp;程灵刚要接过，沈弈没给，只是睨她：“你看得见？”

&esp;&esp;“……”

&esp;&esp;她收回手，不动了。

&esp;&esp;沈弈捧起她的小脸，另只手抵着毛巾，一下一下擦拭她脸上的奶油，动作十分轻柔。

&esp;&esp;距离太近，程灵紧张得屏住呼吸，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只好毫无目的地乱瞟。

&esp;&esp;这时，却听沈弈声音很冷地问了一句：“谁弄的？”

&esp;&esp;“……”

&esp;&esp;奶油擦干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映入眼帘。

&esp;&esp;程灵几乎忘了这一茬，被他提醒才猛然想起，她连忙将脸收回来，试图垂下头发盖住什么。

&esp;&esp;她不肯说话，也是不肯透露的意思，程灵一贯如此。

&esp;&esp;沈弈吸了口气，换了个方式问：“是因为这个，才临时决定不来的吗？”

&esp;&esp;程灵顿了顿，点头。

&esp;&esp;沈弈霍然站起，半晌，他喉结动了下，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给她。

&esp;&esp;程灵默默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esp;&esp;凉凉的冰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有了极大程度的舒缓。

&esp;&esp;沈弈坐在她身边，突然吐出三个字。

&esp;&esp;“对不起。”

&esp;&esp;程灵不解地看过去。

&esp;&esp;沈弈没说什么，绷紧脸去拆那只蛋糕。

&esp;&esp;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翻涌。

&esp;&esp;如果他今天没有过生日就好了。

&esp;&esp;没有过生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esp;&esp;“别，别拆了。”程灵伸手阻拦，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刚摸过冰袋的手触感冰凉。

&esp;&esp;“这蛋糕打烂了，你要是喜欢，我改天给你做个新的给你。”

&esp;&esp;她想把自己最好的那一面，送给他。

&esp;&esp;而不是这样破烂的。

&esp;&esp;“没关系。”沈弈说，“程灵，我很喜欢。”

&esp;&esp;他太认真了，仿佛面前不是摔烂的蛋糕，而是无价之宝。

&esp;&esp;认真得，让程灵说不出来话。

&esp;&esp;他关了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反手把烟蒂插在残存的蛋糕上。

&esp;&esp;“你干什么？”

&esp;&esp;“你有蜡烛？”

&esp;&esp;“……没有，可是你……”

&esp;&esp;“那将就一下。”

&esp;&esp;黑暗中，只有外面的光，以及面前的猩红一点。

&esp;&esp;“总是我许愿不好，要不这次把愿望分给你。”

&esp;&esp;“我？”

&esp;&esp;“上次你的愿望不就被我霸占了。”

&esp;&esp;程灵说：“那我许愿沈弈今晚别吃这个蛋糕了。”

&esp;&esp;“……”沈弈面无表情：“你这愿望肯定不成，还是我来吧。”

&esp;&esp;程灵本来就没什么愿望，自然而然就把愿望还给了沈弈。

&esp;&esp;沈弈认真想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esp;&esp;“我许愿，沈弈要一辈子哄程灵开心。”

&esp;&esp;“……”

&esp;&esp;程灵停滞一瞬。

&esp;&esp;万万没想到沈弈的愿望会许这个……

&esp;&esp;沈弈开灯，把烟拔掉，掐灭，好在没有落下烟灰。

&esp;&esp;“好了，吃蛋糕。”

&esp;&esp;程灵还想再阻止：“别，已经不好吃了……”

&esp;&esp;“好不好吃，吃过的人说才算。”

&esp;&esp;沈弈小小挖了一块，毫不犹豫送进嘴里。

&esp;&esp;其实蛋糕还是干净的，只是形状不太好看而已，根本不成型。

&esp;&esp;才尝了一口，沈弈挑起眉毛瞧着程灵，说：“你是烘焙天才吗，第一次

&esp;&esp;烤蛋糕就烤得这么棒。”

&esp;&esp;“真，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