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gordon开口：“如果你想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不如直接问他本人。”

&esp;&esp;“……”

&esp;&esp;“比起在飞机上问他上司，不觉得更快一点吗？”

&esp;&esp;顾思意突然意识到，这样对陈玦工作上可能会有影响，想想还是算了，把眼罩拉到了额头道：“……我没让你帮我问这个，你多虑了，我只是想吃你面前的橘子，能不能递给我一下？”

&esp;&esp;gordon看着他，眉梢轻挑：“哪个？还是一盘？”

&esp;&esp;顾思意说随便，gordon递来一盘，顾思意伸长手没够着，gordon随即起身，弯腰将盘子放在了顾思意面前的桌子上。

&esp;&esp;抬眸和一双深邃的视线对上，顾思意稍微有点移神，说了句谢谢。

&esp;&esp;邱耀在背后看了看顾思意，又看身高190体格倒三角的大律师，默默嘬饮料。

&esp;&esp;顾思意又睡了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在迪拜加油。

&esp;&esp;他揣着手机下飞机透气，耳朵已经难受得要炸了。

&esp;&esp;机场男厕，顾思意和邱耀一前一后地进去。

&esp;&esp;“……污染控制数据必须附在主文档后，epa那边要求写明检测机构。”男性声线带着一丝压低的磁性。

&esp;&esp;邱耀同时“卧槽”了一声。

&esp;&esp;顾思意视线顺着声音方向扫去——

&esp;&esp;是gordon。他衬衫微卷起袖口，腰线精致，站姿懒散。正侧身站在便池前，蓝牙耳机还亮着光，一边解裤链。

&esp;&esp;隔板太低，视觉角度刚好——

&esp;&esp;顾思意揉眼睛。

&esp;&esp;邱耀也是瞪大眼，压低声音，竖起拇指：“了不起。”

&esp;&esp;顾思意扶额头：“……哥，这是个听得懂中文的。”

&esp;&esp;“夸他呢又没骂他，放心吧我飞机上和他聊了八小时了，人不错的。”

&esp;&esp;gordon头略偏着，左手还在口袋里，扫了两人一眼。

&esp;&esp;顾思意尴尬极了，赶紧洗手出去，看了眼时间：“飞机加油得多久？外面天气好像不太好。”

&esp;&esp;声音刚落，邱耀的手机“叮”了一下。

&esp;&esp;低头一看，是机长发来的消息：“塔台刚收到天气警报，沙尘暴正在接近迪拜上空，建议暂时不飞，预计两小时内恢复通航。机场建议乘客留在贵宾休息区或机场内部餐厅等候通知。”

&esp;&esp;邱耀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宣布：“……沙尘暴来了。”

&esp;&esp;顾思意蹙眉：“所以我们得滞留？只是两个小时吗？”

&esp;&esp;“暂时不能飞。”邱耀摁着眉心，“算了，去休息室躺会儿。”

&esp;&esp;他们一路穿过候机走廊，进了休息区。

&esp;&esp;落地那会儿，顾思意耳鸣发作得有点厉害。他脸色发白，走路有些慢，像是踩在棉花上，听什么都模糊着一层压迫感。他没吭声，只是习惯性地忍着，进了休息室便一头窝进沙发，太阳穴胀痛。

&esp;&esp;他顺手拎了一盒酸奶，吸着吸管靠进沙发角落。

&esp;&esp;手机屏幕反复亮灭，锁屏上是最后一条未读消息：

&esp;&esp;【110，17:12】

&esp;&esp;陈玦：

&esp;&esp;“你妈妈说你今天半夜落地，我来机场接你？”

&esp;&esp;是两个小时前发的，飞机上虽然有卫星通信，但由于信号不稳，这会儿才收到。

&esp;&esp;这下，顾思意就没忍住了：“你联系了我妈？”

&esp;&esp;陈玦消息回得快，他时间是中午，刚下一个庭，在和助理面对面地啃难吃的干巴面包配奶酪。

&esp;&esp;陈玦打字：“鉴于你元旦节开始就对我单方面失联了，我只能问她。”

&esp;&esp;顾思意低头盯着手机，回：“我妈又怎么会回你，她最怕你跟我接触。”

&esp;&esp;陈玦：“她的原则是一回事，你的安全是另一回事。”

&esp;&esp;意思是张疏桐再怕两人接触，也知道国外乱，她还是把顾思意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esp;&esp;顾思意心情起伏，打字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