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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那一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差不多模糊了。
&esp;&esp;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像一张老照片,镜头只聚焦于中心位的一人,其他的一切都被虚化。
&esp;&esp;零碎的记忆片段,像被打碎的酒瓶,无法拼凑。
&esp;&esp;二十五日,晚十一点钟,他在后台和其他部门成员在包装圣诞节的红苹果礼盒、他拿着一把水果刀独自站在楼梯拐角、顾延青在台上独奏《una atta》、手腕突然间很痛很痛、血液像惊慌的蠕虫顺着他青色的经脉往下滚落,堆了一地、医务人员看到他的手腕忍不住发出的惊呼声……
&esp;&esp;那一天,是他去年一整年最深刻的一天。
&esp;&esp;因为那天之后,他第一次去看了心理医生。
&esp;&esp;他也是从那天,开始吃药。
&esp;&esp;那道丑陋不堪的难以祛除的疤痕至今还横亘在他的左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