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最近他实在太烦了,不抽烟根本没办法打发掉脑袋里一个又一个和高途有关的念头。
&esp;&esp;而是现实情况是,哪怕一天两包烟,沈文琅也仍旧无法停止想起高途。
&esp;&esp;“我现在该怎么做?”他狠狠地吐出一片烟圈,手指摸着高途送给他的金属打火机没有动,恶狠狠地说:“我现在甚至找不到他的人。”
&esp;&esp;花咏惊讶地掀起眼:“你去找他了?”
&esp;&esp;沈文琅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他老家那个房子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esp;&esp;花咏笑了一声:“心疼了?”
&esp;&esp;“谁、谁心疼啊?”
&esp;&esp;“谁心疼谁知道。”花咏抬手看了看表,提醒道:“你还有十一分钟,有什么事快问,我有事要先走了。”
&esp;&esp;“他没回老家,没有入职其他公司,手机号码注销了,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来租其他房子。你说他会去哪儿?”
&esp;&esp;“我怎么知道?”
&esp;&esp;“毕竟同学、同事一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是不能帮他。”
&esp;&esp;“人家未必要你帮。”
&esp;&esp;“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花咏轻轻吹了吹茶碗里漂浮着的茶叶,啜了一口茶水,才继续说:“高秘书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未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你刚才也说了,你们不过是曾经的同学、同事。作为外人,你瞎操什么心?”
&esp;&esp;沈文琅被他问住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esp;&esp;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外人?
&esp;&esp;高途不是没和那个oga登记结婚吗?怎么就有自己的家庭了?另外,在那个oga拿出公证过的亲子鉴定之前,沈文琅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肮脏的oga肚子里的是高途的种的!
&esp;&esp;他妈的!抢人抢到他头上了!真想把这个该死的oga扔去黄浦江里喂鱼。
&esp;&esp;“文琅。”赶在谈话结束前,花咏友情提醒沈文琅:“高秘书的父亲一直在江沪,你是不是可以联络一下他?”
&esp;&esp;沈文琅万分警惕地抬起头,问他:“你怎么知道高途的爸爸在哪里?”
&esp;&esp;明明盛少游不在场,但花咏还是难地温和地朝沈文琅笑了笑,眼睛里明显透露出对“爱情残障人士”的关怀:“天/&朝有两句古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文琅,我这是在救你,等你追到高秘书,记得来谢我。”
&esp;&esp;第68章
&esp;&esp;高途的父亲的确在江沪定居多年。而他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依靠高途的接济。但这个月,他并没有收到高途本该按时汇给他的生活费。
&esp;&esp;「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esp;&esp;「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esp;&esp;「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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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近十年都靠儿子过活的高明从没想过,有一天,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坏的高途会人间蒸发。
&esp;&esp;连打了几通电话都得到了空号提示。盛怒之下,高明砸烂了家里唯一一张完整的椅子。
&esp;&esp;坐在凌乱破败的屋子内,高明的脑子转得飞快。
&esp;&esp;头顶老旧的吊灯发出昏黄的灯光,一只惹人烦恼的蚊子嗡嗡地低空飞过,高明一边赶着蚊子,一边翻出了女儿高晴的手机号码。
&esp;&esp;高晴刚满十六,是个只会花钱不会赚的病秧子。高明很少和她单线联络。
&esp;&esp;但高途很宝贝这个妹妹,自己再辛苦也从来没在吃穿用度上短缺过她。
&esp;&esp;高途的薪水其实很高。但高晴的病、高明吸血式的寄生都叫他喘不过气。
&esp;&esp;沈文琅曾点评说:人家花钱如流水,高秘书花钱如瀑布。自己成天吃糠咽菜却省不下什么钱,还整天搞得又累又憔悴,知道的知道你是为妹妹的医药费操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吸毒。
&esp;&esp;高途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可他无法反驳。因为沈文琅是对的。
&esp;&esp;尽管他并不是和颜悦色的老板,但却出奇的大方。高途的薪水加补贴远超普通秘书,是行业薪资标准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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