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就断。
&esp;&esp;翳月头也未抬,语气颇为稀奇:“怎么?竟不知上将作息如此规律?”
&esp;&esp;“独位劳神,”约格泽昂摸了碗沿,感不到烫了便递过去,“冕下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esp;&esp;“上将这话听起来深意颇多。”凌长云干脆地接了药碗,仰头直接灌进了胃里。
&esp;&esp;约格泽昂看着他那没有半分停顿仿佛早已习惯的样子,无意识地靠了小桌,捻了捻指腹残留的温热:“我去年打回了星,在那见到了最蓝的天和最甜的蜜。”
&esp;&esp;“什么?”凌长云正欲放下碗的手顿在了原地,下意识仰头看向约格泽昂,“你出了主星?前线怎么没有消息传来?”
&esp;&esp;约格泽昂嗤了一声,只道:“我剿了翗杙的老巢,踏平了兽王的山丘,血水灌沸了那里的紫海,只有天还是清蓝的。”
&esp;&esp;他抬眸看着凌长云笑了笑:“月亮还是适合挂在那样的高天。”
&esp;&esp;“……什么意思?”凌长云细想也不懂,只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碗沿。
&esp;&esp;“没什么意思,”约格泽昂轻抛了点儿东西落在凌长云腹前,转身就行至窗边,“早睡,阁下。”
&esp;&esp;“殿下。”
&esp;&esp;凌长云忽然唤了声,军雌一手已然杵上了窗台,闻声顿住动作,好半会儿才转过头来:“怎么了?”
&esp;&esp;凌长云放了碗,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你想杀我吗?”
&esp;&esp;“呼啦————”
&esp;&esp;长风吹皱了军装的下摆,一如既往耀眼非常的金发在风中灿若流星天银河。
&esp;&esp;约格泽昂本欲转身就走,不想心头莫名有些发慌,莫大的落空感让他的身体几乎有些僵硬,这样的片刻失控让军雌感到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