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因为他们心生警惕,在猪圈茅厕都准备了趁手的工具,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esp;&esp;余有粮等人来得很快。队上不少社员也跟着来了。
&esp;&esp;看到蹲在猪圈外瑟瑟发抖的彭旺家,大家就想起先前柳老娘的事。
&esp;&esp;顿时,所有人都怒了。
&esp;&esp;彭旺家这瘪三,肯定是想搞破坏。他们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队上的猪祖宗,怎么会有蠢货总想搞破坏。
&esp;&esp;有人干脆道:“队长,彭旺家就是想偷东西,咱们把他送去公安局吧,让公安局来管。”
&esp;&esp;“就是,什么人啊,他分明是破坏社会主义大建设,绝对不能轻饶。”
&esp;&esp;社员们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报案。
&esp;&esp;余有粮也气得不行。
&esp;&esp;他每天累得要死,还要处理这档子破事,早就烦得不行了。
&esp;&esp;是以,也不废话,直接对众人道:“你们都看到了,到时候都去作证,让公安局的把他抓起来。”
&esp;&esp;社员们纷纷点头答应。
&esp;&esp;彭旺家这下是真怕,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起来。
&esp;&esp;“你们听我说,我就是来看看,我没有偷猪,也没有搞破坏,是你们误会了,你们真的误会我了。”
&esp;&esp;可他再怎么哭,也是没人相信的。
&esp;&esp;王家媳妇他都敢偷,还不敢偷猪?!
&esp;&esp;彭旺家名声实在太臭了,在场众人,没有一人愿意为他说话。
&esp;&esp;余有粮不再啰嗦,吩咐道:“先把他关到公房里,明天一早送去公安局。这样的老鼠屎,不能留在咱们生产队。”
&esp;&esp;眼看大部队要走,周小满忙道:“大舅,这贼还有帮凶,关在我家茅厕了。”
&esp;&esp;说着,就打开茅厕门栓。
&esp;&esp;众人这才发现,茅厕靠着墙的位置,还蹲着一个男人。
&esp;&esp;“难怪这么大胆,原来有帮凶。还不滚出来。”有社员喊道。
&esp;&esp;茅厕里的人依旧蹲着,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esp;&esp;有脾气暴躁的社员当即就上前去拉。
&esp;&esp;“敢做不敢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esp;&esp;两个社员合力,将屋里的男人拖了出来。
&esp;&esp;有人扯住他的头发,强行抬起男人的脸。
&esp;&esp;借着煤油灯,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脸。
&esp;&esp;那两个动手的社员,更是齐齐后退两步。
&esp;&esp;是柳树立。
&esp;&esp;人家是公社的红袖章,他们刚才那一下,肯定把人得罪死了,这可怎么办。
&esp;&esp;不过,堂堂红袖章,怎么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
&esp;&esp;社员们暗自嘀咕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esp;&esp;余有粮也皱起了眉头。
&esp;&esp;“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柳树立知道躲不过去了,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
&esp;&esp;“我没有想偷东西,”他理直气壮,“就余家这点破烂,我还真看不上。”
&esp;&esp;他也不算说谎。
&esp;&esp;他家在镇上,父母都是正式工,他是家里的唯一儿子,又在革委会上班,确实不缺钱。
&esp;&esp;“那你鬼鬼祟祟摸到我家来,是做什么?”周小满冷哼,“我听说,有些人就是有偷东西的毛病。哪怕他不缺东西,就是忍不住要偷,好像是种爱好。”
&esp;&esp;“你放屁。”
&esp;&esp;柳树立气得脖子都红。
&esp;&esp;“谁要偷东西,谁爱好偷东西,放你娘的狗屁。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抓去革委会——”
&esp;&esp;“哦,原来革委会可以随便乱抓人。明明偷了东西还敢倒打一耙。我就不信这个邪,明天就去一趟公社,看你们领导怎么说。哦,是了,你们领导可能得去公安局领人。”
&esp;&esp;周小满丝毫不退。
&esp;&esp;刚刚柳树立摸进茅厕说的那句话,再加上前些日子他莫名其妙献殷勤,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