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兄夫人:“抱怨公务,谈谈家事,有兴致了聊点诗词歌赋,让我给他捏捏肩膀揉揉腿。”
&esp;&esp;白照影含蓄地收敛目光:“多数是这样吗?”
&esp;&esp;崔兄夫人:“多数是。说说话,做做伴,夫妻不就这点事吗。”
&esp;&esp;可白照影这边并不相同。
&esp;&esp;萧烬安未曾与他抱怨过什么,也很少谈过什么家务事。
&esp;&esp;至于捏肩膀揉腿,萧烬安不需要。
&esp;&esp;他身体太好了。
&esp;&esp;白照影战略性咬下第二口糕饼,抿了口甜甜的杏仁茶,顺了顺。
&esp;&esp;他心中早有不安,因为萧烬安曾经明确地告诉过他,不可动心。
&esp;&esp;他怀疑萧烬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有一种可能,是贪恋他的身体。
&esp;&esp;但其实崔兄夫人只是羡慕白照影,轻推了把白照影道:“瞧你的气色,王爷宿在你这边,将你滋养得很好,水灵灵鲜花似的。”
&esp;&esp;“外子比郡王虚长十岁。”
&esp;&esp;“他是个文臣,被朝政磋磨久了,尤其是礼部做得事情琐碎,他偶尔也很无奈。”
&esp;&esp;“呀,我并非向你抱怨观澜,他很好。观澜虽然不能像当初成亲初,陪伴我,亲近我,不过如今也还是会费心思哄我欢喜。”
&esp;&esp;“比如呢?”白照影配合地问道。
&esp;&esp;崔兄夫人道:“他说休沐那天,陪我看雪打红叶。香山的雪打红叶有名,是上京盛景。”
&esp;&esp;白照影想得却是,他跟萧烬安其实,并没有过放下所有目的,单出去有场放松的约会。
&esp;&esp;还是差着点感觉……
&esp;&esp;亭外的雪更密了,簌簌如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