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喜欢,还挺喜欢的。
&esp;&esp;况且现在外屋坐着的这方乃是竹榻,表面仔细擦一擦,过后就能处理得干干净净。
&esp;&esp;可白照影也怕他上来就要自己。
&esp;&esp;白照影垂眸。
&esp;&esp;萧烬安却没有继续作乱,抓过白照影手里的药瓶,缓声说:“不麻烦爱妃了,你去里间等我。”
&esp;&esp;竹屋里能照进来的阳光,使屋里可见度还是很高的。
&esp;&esp;融雪膏有疗伤和祛疤的功效,只是他身上伤痕累累。
&esp;&esp;受得伤多了,便破罐破摔,除了脸上的皮肤完好,身上,尤其是上半身,难觅几块完好的地方。
&esp;&esp;他怕吓着他的王妃。
&esp;&esp;又担心王妃拿伤药给自己,是不喜欢自己浑身破破烂烂的模样。
&esp;&esp;萧烬安放开白照影向屋里示意,用镇定掩饰着那点儿心虚。
&esp;&esp;白照影不依,他没去抓瓶子,料想抢不过来。
&esp;&esp;为达到目的讲究策略,他反逼了萧烬安一把:“夫君害臊还是身上有胭脂牙印?夫君不敢让我瞧?”
&esp;&esp;“……”萧烬安沉默。
&esp;&esp;白照影便卖惨说:“夫君却总是瞧我呢!白天瞧,晚上也瞧。满耳朵都是你‘王妃王妃’地叫,惹得我跟自家哥嫂在一起聊天都得报备行程,夫君倒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esp;&esp;“……”萧烬安再次沉默。
&esp;&esp;对方占理,说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刚才他接到茸茸通传,王妃还主动将约见崔执简的事情告诉自己,王妃心底坦荡。
&esp;&esp;萧烬安抿唇。
&esp;&esp;白照影佯装生气道:“坏夫君!”
&esp;&esp;这也许是自己跟白照影真正熟悉了起来。
&esp;&esp;王妃不属于伶牙俐齿那类人。
&esp;&esp;他的王妃属于那种,只要给一点点爱和纵容,白照影就会像藤蔓般沿着人心田生长,开出无数朵柔软明媚的小花。
&esp;&esp;萧烬安很吃白照影这套。
&esp;&esp;因为完全不想在白照影心里,埋下颗不安的种子。
&esp;&esp;能隐瞒的情况,萧烬安已经隐瞒了很多。
&esp;&esp;再隐瞒更多,王妃必定会失落。
&esp;&esp;萧烬安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心知身上的伤势是瞒不住了。
&esp;&esp;他只得放下手中药瓶,搁在竹榻一侧,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esp;&esp;虽然动作缓慢有条不紊,萧烬安尽可能显得更加从容,心却在胸膛怦怦直跳。
&esp;&esp;可他却又不能移开目光,硬着头皮继续坐在竹榻,衣服已经滑到胳膊了。
&esp;&esp;萧烬安看似云淡风轻,暗中目不转睛,捕捉对面白照影的表情。
&esp;&esp;他在白照影的眼睛里面,看见了全部的自己。
&esp;&esp;他看见白照影的眼里,映出他的影像,看见他的王妃睫毛轻颤,眸光细微地闪烁,接着鼻子尖动了几下。
&esp;&esp;王妃的眼眶瞬间红了。
&esp;&esp;白照影轻轻抽气,他后退半步。
&esp;&esp;引得萧烬安一时慌乱,竟显出罕见的失态,连忙揽起衣服打算穿好。
&esp;&esp;那身坑坑洼洼的新伤旧伤,有的是被刀剑砍中的,有他发疯时为克制情绪故意刺伤自己的,还有些是刚在大同战场上受得伤……
&esp;&esp;那样的伤痕累累,方才锻造出自己,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esp;&esp;凶残的一面,他不想再暴露给王妃。
&esp;&esp;他狼狈地主动找话题哄白照影,打破他们之间漫长的沉默:“狐狐看见牙印子了没?那确实是只母老虎所为。”
&esp;&esp;“许氏派许勇加害于我,找了只老虎,饿上许多天,所以它见到为夫就咬。可惜它咬偏了,没咬断脖子,差点儿咬碎我半边肩膀。”
&esp;&esp;“狐狐吃不吃它醋?”
&esp;&esp;“……”
&esp;&esp;王妃蓄满眼眶的泪水滚滚滑下,啪嗒砸在萧烬安的腿面。
&esp;&esp;萧烬安抬头。
&esp;&esp;见完全没有哄好白照影,王妃哭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