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信徒的忠诚，会剥夺他的一切，将他踩在尘埃里，来考验他的心意吗？——但他们也是幸运的，因为神不会在意人类，就算再怎么疯狂而虔诚地爱着他，大部分时候，神甚至吝啬于验收信徒的内心。”

&esp;&esp;没有人明面上谈论这样的话题，在光明教会，这更是所有对话中的禁忌。

&esp;&esp;“这就是神明的秘密，埃德温，”

&esp;&esp;塔尔压低声音，连瞳孔也变得既幽暗又深邃，

&esp;&esp;“连神也不能看透人类的内心。”

&esp;&esp;埃德温想说些什么，却一时间有些失语。

&esp;&esp;他最终还是收束住自己的手指，将它们聚拢成一个向内交握的弧度。

&esp;&esp;塔尔在观察主教的反应，或许是出于一点戏谑，这样的秘密被黑暗神和盘托出。虽然人们有过许多对神明的猜测，但如此言之凿凿，恶魔大概是第一个。

&esp;&esp;“神不会想要看透人类的内心。”

&esp;&esp;埃德温慢慢地说，他还是不习惯被恶魔从上往下俯视，在背光的弧度下，塔尔的眼睛呈现出枯涸的鲜血的颜色，轻飘飘地说着神的事情。

&esp;&esp;若非埃德温清楚地知道他的灵魂刻印着低阶恶魔的纹路，他几乎要将对方幻视为某种强大的存在。

&esp;&esp;“神明不会在乎人类，不会接纳人类，不会真正爱任何一个人类，对吗？”

&esp;&esp;“爱”这个字眼轻柔而缓慢地在主教的舌尖滑过，塔尔笑了笑，很迅捷地坐了回去，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小恶魔。

&esp;&esp;“当然啦。”他这样说。